猛的想起昨日那个仪表不凡的公子,莫非是他?
但母亲为何又是这种态度?梦婷只不过是一个没了父兄的可怜女子,母亲怎么会如此……如此说她?
心里如同塞了一团乱麻,皇甫文瑞怎么理也理不清。
一双大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皇甫连成看着一身狼狈的儿子,眼中闪过一抹疼惜:
“你去了灵隐庵了?”
睿智如他,哪怕再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枕边人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也能从丝丝缕缕的线索中察觉到什么。
皇甫文瑞抿唇不语,只微微攥了攥拳头。
“唉……此事不宜声张,你的婚事还得有人操办,你的身上,更不能有任何污点。”
皇甫连成的话掷地有声,不能有任何质疑。
皇甫文瑞仍旧抿唇不语,明明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有事,可看到父亲的偏袒他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想起昨日皇甫文菽自嘲的那段话,他心里更加堵的慌了。
“好了,你也是将要成婚的大人了,有些事也该明白了才是!既然皇上赐婚,就好生准备着吧!”
说完将圣旨往皇甫文瑞怀里一塞,大步离开。
皇甫文菽早在公公离开的同时便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对这些身外之事并不感兴趣。
不过,依着荆氏心高气傲的性子,怕是对这个儿媳很不满意。
不知为何,在听到圣旨跟自己无关时她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走到自己的院子便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竟是皇甫文蕊。
此刻,这个只比她小一岁的妹妹终于不装了,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怨毒:
“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为什么皇上要见你?!”
皇上要见她?这点她还真不知道,皇甫连成也只是含含糊糊的告诉她她或许要有大造化了。
见她挑眉不语,皇甫文蕊瞬间怒火中烧:
“你这是什么态度?别以为你使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就能得逞了!皇甫文菽我告诉你,这一次你别想跟我抢!永远都别想!”
她如同一只高傲的公鸡,企图以自己的大嗓门战胜对方,好像这样就能宣示自己的主权,就能让皇甫文菽知难而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了上去,皇甫文蕊被打的眼睛瞪的溜圆:
“你……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皇甫文菽也是你能叫的?这就是你对长姐的敬重?长姐如母,既然荆氏没有教好你,我身为长姐自然该好好管教你!”
皇甫文蕊又羞又气又急,亮出指甲就朝着皇甫文菽脸上抓去。
然而,养尊处优的她又怎么是从小就在仆妇的磋磨下长大的皇甫文菽的对手呢?
等她被打的连方向都分不清了,才害怕的连连往后躲,嘴里不停的叫嚣着:
“我去找母亲、找父亲为我做主!皇甫文菽你给我等着!”
“等就等着!皇甫文蕊,你们母女做下的恶事我早晚有一天会公之于众!你们给我等着!”
皇甫文菽学着皇甫文蕊的样子直接怼了回去,气的皇甫文蕊直哆嗦。
放狠话?嘁!谁不会!
皇甫文菽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揉了揉发麻的手施施然往自己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