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睛里闪着光,“你是想借他们的客人,帮咱们打响名头?!”
赵宜年笑着点点头。
“是啊!现在镇上就有不少人在打听,酒楼的菜怎么做出来的。到了县城,这样的人只会更多!”
她之前还去镇上的杂货铺打听寄售的事情。
要不是大平镇客源有限,为了让齐锦川早点赚够二十两银子,一丁点分流的念头都不敢冒,她早就把要卖的货物摆杂货铺,试试水去了!
到了南远县可就不一样了。
卖给齐锦川的菜谱,她自然是一个都不会透露,但调料和豆制品她可没签买断合约。
这些被她发现的东西,注定最终要上每户人家的餐桌的!
之后,她又同赵兴平讲了自己其他的顾虑。
豆制品必须每天做新鲜的。
现在还能每日往返镇上,去县城路途翻了一倍,再这么每天来回就太浪费时间了,路上也不安全。
还有,她肯定要在县城忙酒楼的事,不管怎么样家里都要租个落脚点。
家里肯定还不会光留她一个人在那住。
最最重要的。
她摊手坦白道,“我越发觉得山中危险,裴公子要是离开,我也不希望你们再进山打猎。咱们好好经营铺子,也能养活自己。”
赵兴平沉默了许久。
缓缓道,“我会跟爹谈谈。”
这就是他不反对的意思。
赵宜年嘴角的笑容又甜了几分。
让原本有些僵硬的气氛,轻松愉悦了不少。
赵兴平也弯起嘴角。
“你叫我来,想问什么?”
她终于回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
好奇地问了文娘的情况。
“我不敢向爹打听,但往后肯定还要跟文嫂子打交道,两眼抓瞎也不是个事。”
她问,“还有她到底生了什么病?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风,我都怕让她干得太多反倒是害她……”
赵兴平脸色有几分不自然。
掩嘴轻咳了一声,才缓缓道,“好像是生孩子时落下的病根,之前听村里人提起过。”
他把知道的情况跟她讲了。
文娘去年冬天生产,肚子大的那几个月,正是秋末缴完赋税最缺粮缺钱的时候。
本就跟不上营养,还遇到了血崩,差点连人都去了。
上个月才稍微好了点,能出门见人。
医学不发达的年代,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遭。
赵宜年原身的娘,就是在生赵兴怀时不幸过世的,没想到文娘那糟糕的身体也是因为孩子。
想起文娘上次哀戚地说,想走之前给孩子留点私房钱时候的表情,她心中不忍。
喃喃道,“这也不是不治之症,只要调理得当,还是能慢慢好起来的吧?”
赵兴平点了点头,接着想到了什么,又长长叹了口气。
“要花很多银钱才行。”
她似乎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
不可置信地确认,“这段时间帮咱家盖墙盖房子,也拿到了不少工钱,应该会帮文嫂子请个大夫吧?”
“应该会吧。”
赵兴平语气充满犹豫。
“大宝哥当时要娶嫂子,五婶是不同意的。这两个月村里隐约有传言说,五婶就等着嫂子过世了,再给大宝哥娶个新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