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知道的，我虽然不喜欢衍之，可他到底是你的儿子，我、我盼着您好，就算不高兴也只能希望他好，又怎么会算计他？别人怎么想我不在乎，您可一定不要误会我啊！不然，我可真要去死了！”

她哭的肩膀耸动，似是十分伤心。

傅老爷子看向傅衍之，见他正捉了袁洛诗的一根手指在手心把玩，而小姑娘一脸的不情愿，忍不住嘴角一抽，随即莞尔，能有人制服傅衍之，好像也不错。

“老爷子，我没法活了，我……”

“那就去死吧。”傅老爷子淡淡道。

此话一出，不仅秦明珠直接傻在了那里，就是袁洛诗也抬头看了过去，她盯着傅老爷子的脸，想看看这老头儿怎么都这会儿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而且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可是，她错了。

傅老爷子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说让秦明珠去死，就像说“我今天想吃火锅冒菜”一样平静寻常。

偌大的客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足足过了有一分钟，秦明珠才傻子回魂了一样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傅老爷子：“您、您说什么？”

傅老爷子低下头，伸出右手抬起秦明珠的下巴，温和道：“你刚刚不是说没法活了吗？那就去死吧，我已经给你买了一块上好的墓地，四周环境好、风水也好。”

气氛太过诡异，袁洛诗扯了扯傅衍之的胳膊，小声道：“你爹这么恐怖的吗？”

什么叫“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骇人的话”，她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自认为多活一世见过各种人和事情，可这会儿眼前的一幕还是狠狠刷新了袁洛诗的认知。

傅衍之安抚的拍了拍袁洛诗的手，面色平静的很，显然对此一点不意外。

不过他还是开口了。

“你不想知道秦雅雅在哪里吗？”傅衍之道，“还有，赵玲芯为什么反水？另外出现在房间里的人为什么是秦伟明而不是傅秦川？”

他每问一个问题，秦明珠的脸色就惨白一分，最后直接一屁股瘫坐在了地板上，满脸震惊的看着傅衍之，又看向傅老爷子，见父子两个人如出一辙的冷淡、平静，她是真的怕了。

“你、你都知道？”她盯着傅衍之，“从什么时候开始？”

如果、如果是从……

“你刚敲定计划，还没想到要用赵玲芯的时候。”傅衍之难得耐心的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袁洛诗就看到秦明珠放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嘴唇剧烈抖动了起来。

“你、你……老爷子，您、您……”秦明珠仍旧有些难以置信，转过头盯着傅老爷子，“你也早就知道了？

现在的否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现在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如她猜测一样，她算计的这些人，其实打一开始就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看她上蹦下跳的折腾？

傅老爷子看着她，面色平静：“靠着用药和下毒，你以为就能接管傅家？明珠，这些年，我把你纵的越发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