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若薇想，这不就是自己“变异”之后会有的状态吗？

叶之璟：“风华国现在已知的宗师，共有十二位。宫中有两位，一位是陛下身边的邹传云邹统领，还有一位不知。”

宗师不光武力难得，还有普通民众对他们的神化，老皇帝也无法免俗，尤其是在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内心极度不安的情况下。

所以哪怕房千秋已经打上了御史台的烙印，老皇帝还是想要试试拉拢。

“那要是房统领不愿意，会不会激化刘老头和老皇帝之间的矛盾？”顾若薇有些担心。

叶之璟：“十有八九会的吧。”

“他要是答应了，过不了多久，老皇帝又会担心他和刘老头里外勾结。他要是不答应，老皇帝又会觉得他和刘老头目中无人。”顾若薇说着，“房统领估计要里外不是人了。”

“这点儿事情，刘中丞自会处理好的。”叶之璟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油纸包，笑着递过去。

顾若薇动了动鼻子，惊喜道：“烧鹅！”

看她手脚麻利地剥开油纸吃东西，叶之璟算是安心了，笑道：“慢点儿吃，我去给你倒水。”

一边吃着烤鹅，顾若薇一边听着叶之璟说话。

“下次你再去东宫，记得叫上我，不然也不至于因为没有外应，闹得这么大。”叶之璟道，他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试探，没有看顾若薇的眼睛。

弑兄乃是人伦大忌，可也是他真心的想法，现在他说出来，她会怎么想自己呢？会义正言辞地和自己划清界限吗？

“不，月影的仇我要自己来报！”顾若薇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语气坚定。

叶之璟抬眼，满心都是不解。他私下调查了月影，这个身份低微的可怜人，和顾若薇不同，从出生到被害，每一天每一件事都有迹可循。

在顾若薇找到她之前，她和顾若薇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不过几天的功夫，为何两人感情如此深厚？

“你，你和月影，究竟是......”

顾若薇沉默半晌，月影对她，是给她在这个时代的真实感和归宿感。

“是同乡。”她看着叶之璟，笑着说道：“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是真正的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