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薇：“不过我也要谢谢容妃娘娘邀请我赏画，让我借此机会知道了，强迫别人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做好结局不尽人意的准备。”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对应容妃的所作所为。

容妃如毒蛇一般冷幽幽地盯着顾若薇，是她小瞧了对方。

“顾小姐此话差矣。”容妃轻笑，“若是当时张大家和齐大家能放下成见，通力合作，那如今世上不久多了一件流传千古的佳作？”

其实已经流传千古了。顾若薇脑海里浮现国家博物馆里层层保护，几十年来只展出过一次的画作。

“可见有时候，强迫也不是件坏事，只要能有一个好结果。”

顾若薇反驳：“那也得先问问别人的意见，不然按着牛儿喝水，叫牛踢一脚就没处喊疼去了。”

针锋相对之间，传话的太监小跑过来，终止了谈话。

“二位，吉时要到了，烦请入座。”

太监的话刚落，花炮的声音和各种乐器声就隐隐传了过来。

老皇帝要来了。

容妃顾不得多说，伸手理云鬓，端着架子快步朝着宫宴席上走去。

顾若薇轻敲一下小宫女的头顶：“起来吧，咱们回去。”

小宫女用袖子抹去泪水，乖乖在前面领路。

回去后没多久，老皇帝盛装登场，晃人眼睛的金丝龙袍，绣着日月星辰和山川大河，炯炯有神的金龙盘旋在胸口，头顶上戴着的，是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

人靠衣装马靠鞍。

今天的老皇帝让顾若薇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帝王的威严。

这时鼓乐齐鸣，御前统领邹传云，武官之首霍明霍将军，两人抬着牲畜上前。

接着，老皇帝做了一件顾若薇没有料到的事情——他接过曹惜墨递过的刀，一刀干净利落地接过了牲畜的性命。

顾若薇：？？？

不是过年吗？过年不是应该载歌载舞欢欢喜喜的吗？搞这么血腥的吗？

老皇帝的动作还没完，他用玉器盛满鲜血，然后和玉璧、玉圭、布帛，五谷杂粮等物品放在柴垛上，最后点燃篝火。

顾若薇恍然大悟：这个不是晚上用来搞篝火晚会的啊。

烈焰腾空，扑面就是热腾腾的气浪，顾若薇没忍住往后挪了挪。

“请天帝享受祭享。”老皇帝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