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见韩子越丢下手里的烤羊，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一脸惊讶之色。

他从小就自王彦忠的口中听到匈奴的暴行，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才不过到玉昆，就能遇上匈奴。

一声唿哨，顾若薇招来屋顶上休憩的吱吱，指挥它前去查看。

顾若薇皱眉：“你先去找王忠嗣，让他把千牛卫集合起来。”

“好。”韩子越问也不问转身就走，显然对顾若薇的话极其信任。

叶之璟凝神侧耳，却什么都没听见，不由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血腥味。”

顾若薇说着，拿下架子上的烤羊，将表皮已经熟了的部分吃掉，以此补充体力。

宋庄不大，吱吱展翅绕了一个圈回来，重新落在屋顶，它没有看见任何火光或者大量人群聚集。

“吱——”它轻声叫了一声。

没有火把没有聚集。顾若薇读出吱吱叫声里的意思。

“有趣。”

顾若薇笑了一下，对叶之璟道：“看来是准备偷袭了。”

虽然他们从未听闻匈奴有偷袭的传统，但他们毕竟没有在西北生活的经验，对匈奴的了解基于他人的言语和流传的传奇故事。

顾若薇脑海里浮现一张白胖肿胀的老脸：“走，咱们去把拓跋鸿。”

梦中恢复健硕身材，策马扬鞭奔驰在草原上，拓跋鸿还没来得及多感受一秒，就被人捏着脖子晃醒了。

“停，停，停手！”

再抖两下，他该直接散架了。

看清动手的人，他也不敢发脾气，只能半埋怨着说道：“顾大人，您生气拿我做出气的筏子？”

顾若薇冷笑一声：“匈奴摸进来，你看我不揍到你漏气！”

“匈奴来了？”拓跋鸿一个激灵起了身，眼中精光连连，“不对啊。”

“赶紧穿好衣服出来！”

顾若薇转身出门，门外除了叶之璟，还有穿戴整齐的王忠嗣和韩子越。

“小主人。”王忠嗣拱手，“千牛卫已经尽数集结。”

“嗯。”顾若薇点头，问道：“火炮呢？”

二十余门火炮可是他们千牛卫新得的好玩意儿，也是重中之重，加上冶铁台跟出来的工匠一路无事，早已手痒难耐，在他们进了宋庄之后，就急哄哄地重新把火炮架上了木车。

王忠嗣回道：“也已经准备就绪。”

说话间，拓跋鸿换好了衣服走出门来，听见他们讨论火炮，忍不住道：“你们收缴的火炮，射程远，而且还具有非常好的破甲效果，名号响亮，叫‘穿山甲’。我还在草原上的时候，可以说穿山甲就是匈奴们的噩梦。”

“不过，从今往后，他们的噩梦大概要多上一个了。”

顾若薇：“什么？”

“就是大人您的名字。”拓跋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