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曦赶紧将这危险的念头甩出脑海,一本正经地与江弃叮嘱道:“阿弃你可千万记住了,绝对!绝对!不能在两人面前暴露他们的身份,不然麻烦的肯定是咱们。”
江弃脸上的笑意顿时更甚了,但看叶曦这般严肃的模样,还是点头答应了,心里头却思量着,要不要试着撮合一下这两人,毕竟这一对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差一点就成真夫妻了,且又能在双双逃婚的情况下又遇到,着实是天赐良缘啊,不在一起都对不住月老给牵得这样牢的红线。
这会儿戚云宴和方沅要是知晓江弃心中想法,定会一人一口唾沫喷死他丫,去你的天赐良缘,这明明是孽缘好不好!
叶曦一行人终于离开了盘桓快一年的北境,而远在朝阳的李承佑,却一直没有放弃查探她的下落,那根曾经被江弃斩断的手指,也时常会在午夜梦回时隐隐作痛。
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减弱他心中的恨意与不甘,却是让他又生出许多不可抑制的执念和妄想,那仿佛一簇扎根心底的幽冥之花,用仇恨和怨念化作花肥,不断滋养盛开。
李承佑的锲而不舍总算是有了一些回报,即使叶曦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北境,他也查到了些蛛丝马迹。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便打算派出手下心腹,专门跑一趟北境。而此时已经被他调到身边的陈铁林却阻止了他。
“殿下,那北境是戚家军的地盘,往日就算是陛下派去的人,也难在那里讨得一点便宜,更何况,那密报上不是还说了,叶姑娘如今跟戚家军似还关系匪浅,恐怕到时候您就是找到了人,也很难从他们手里把人要出来。”
李承佑听着陈铁林的话,脸色阴沉至极,他不停摩挲着那只戴着银色甲套的手指,沉声问道:“那你说要怎么办?”
陈铁林心中似乎早有算计,立即回道:“殿下,陛下早就有意想要收回戚家在北境的军权,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属下听闻戚将军有一嫡长孙女,今年已是年满十五,其父戚云休早年死在战场上,只余下这么一个女儿,若是殿下能娶了此女,或有可能得到一部分戚家的兵权,只要戚将军仅剩的一子戚云宴不幸身死,那戚家军还不是殿下您的囊中之物了。”
李承佑越听,眼睛越亮,他转身赞赏地看了陈铁林一眼,似笑非笑道:“木樨可真是好计策,吾这就向父皇请旨,让他赐婚本殿下和那戚家长女。”
“殿下谬赞了,这都是属下分内之事。”陈铁林丝毫不敢居功,垂首恭敬回道。他迟疑了片刻,又开口道,“若是陛下答应了,殿下就可以带上人马前往北境,只是属下建议您,若是能一并邀上国师大弟子,那便更是事半功倍了。”
李承佑闻言又是看着陈铁林问道:“哦?这又有何用意,而且你也该知道,国师大弟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能请得动的人,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让那人给我面子。”
陈铁林微微一笑,缓缓与李承佑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