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霄!”阿茹睁开双眼后,最先想到的便是另一面的岳中霄,她赶忙起身,绕过大树,见岳中霄也已醒来,且他身上的伤口皆已处理过了,这才稍稍放心。
“阿茹。”岳中霄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声音有些嘶哑,极轻极低的回应一声。
阿茹在他身边坐下,紧紧抓住他的手,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道:“我们还活着!”
“嗯。”岳中霄淡淡点头,感受到身侧之人在微微颤抖,本想抬臂将她揽入怀中,可刚一动,全身的伤处都开始隐隐作痛,疼得他不由闷哼了一声。
阿茹闻声急忙抬起头,查视一眼岳中霄身上的伤,又关切的看着他,“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
看着阿茹那般紧张的模样,岳中霄顿时感到十分心疼,摇了摇头,费力的扯出一抹笑容,“这些小伤都不碍事的。”
怎么可能会是小伤,阿茹心中很清楚,他是在宽慰自己,垂着头,泪水已盈湿眼眶,“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岳中霄一听,当即打断了她的话,“你我之间,没有谁连累谁一说!”
阿茹抬眸看着岳中霄,对上他那坚定不移的目光,深深的点了点头,泪水却再也抑制不住了。
岳中霄抬手为她拭去泪珠,“相信我,我们会相守一世的。”
“我相信!一直都信!”阿茹又用力的点了点头。
“如今你我皆有伤在身,而危险又无处不在,得想个法子才行。”岳中霄若有所思的道。
“还能有什么法子呢?”阿茹目光微淡,无力的道。
岳中霄双眼忽然一亮,“苍上既有心相救,不如我们便跟着苍上可好?”
“不可!”阿茹一听,立刻脱口否道。
“为何?”岳中霄不解。
“我……”阿茹目光不定,似有难言之隐。
“你不想说,便不要说了。”岳中霄笑笑,一脸无所谓的道。
“中霄,我瞒了你那么多事,你可曾怪过我?”阿茹直视着岳中霄道。
“噗嗤!”岳中霄噗嗤一笑,大手轻轻触抚着她的脸颊,眼中深情满满,“傻瓜,我怎会怪你呢?你为了我,有家不能回,还要整日提心吊胆,过着这种被人追杀的日子……”
不待岳中霄说完,阿茹坚决的吐出一句,“我不在乎!”
阿茹抬手握住他的手,“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岳中霄目光一痴,眼中、心中皆已被面前之人占满。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阿茹忽然松了手,说着便低头摸去,可是,身前身后摸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我的令牌呢?”阿茹顿时一惊,慌乱的寻找着,“令牌……”
“什么令牌?”岳中霄见她如此着急,心知那东西对她定然十分重要。
全身上下都找遍了,树前树后也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
阿茹瘫坐在岳中霄身侧,整颗心“噗通噗通”狂跳不止,急急的喘几口气,失魂落魄的道:“不见了……我的令牌不见了……”
岳中霄费力的靠过去,扶住阿茹的双肩,“阿茹,到底怎么回事?”
“中霄,你可听说过彼岸火令?”阿茹抬眸看着岳中霄,极其认真的问道。
“彼岸火令……”岳中霄努力想了想,双目登时睁得老大,“苍穹涧的彼岸火令?”
“不错。”阿茹双眼无神的回道。
“你……你是苍穹涧的人?”岳中霄当即大吃一惊。
阿茹又点了点头。
“难怪!难怪你爹不容我!”岳中霄恍然大悟,低声呢喃道。
阿茹一脸的惊慌失措之态,“我的彼岸火令不见了,若是被苍上捡到……”她一把拉住岳中霄的手臂,“不行,我们得快些离开,若是被苍上发现了……”
“苍上……真有那么可怕?”岳中霄有些质疑的问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烈焰极狱有多恐怖……”阿茹眼中尽是惊恐之态,用力摇着头,全身抖如筛糠一般。
“烈焰极狱?”岳中霄心头瞬间涌上了一股惧意,他虽不知道烈焰极狱有多么可怖,不过,方才那令十数人粉身碎骨的一招却犹在眼前,那般凶残惊悚的手段……
“中霄,你可还能走?”阿茹颤声问向岳中霄。
“嗯。”岳中霄应一声。
“那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阿茹起身扶着岳中霄,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往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