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没有忘记前世,陈白芸的心思被发现,下场是多么悲惨,楚净白不会对觊觎年昭的人任何机会。
她本来不想和陈白芸计较,但是她提到了自己的母亲,沈惊语就不会放过她。
沈惊语摇头叹气,似是不值一般,也学陈白芸提高声音:“真是好人心被人当做了驴肝肺了。”
坐在一旁的“姜姑娘”小心翼翼的拉了拉陈白芸的衣袖,反而被陈白芸一把甩开,衣袖打倒桌上碗筷,姜姑娘被吓到当即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啊!”
众人见事情闹大,张府许夫人派人上前询问。
姜姑娘连忙挥挥手,表示她没事,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怯生生道:“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姜姑娘衣袖打翻的茶水浸透,隐隐有春光乍现得征兆,姜姑娘似是不觉有异,沈惊语连忙示意云锦送上披风。
云锦会意,连忙将披风给姜姑娘披上,姜姑娘后知后觉发现隐约可见的肌肤后,随后裹紧披风后,看向沈惊语小声说道:“谢……沈大小姐。”
沈惊语摇头,表示不妨事。
许夫人见侍女迟迟未归,便亲自前来询问情况,查看一番后,心中明了几分,站着的陈白芸哼唧一声坐回原位,不发一言。
许夫人见其他人都未曾有发言之举,招呼侍女带姜姑娘去厢房换衣。
“许夫人,姜姑娘好似怕生,不如我与之同去,相互有个照应。”
“也好。”
沈惊语福身谢过许夫人,无意之间看见许夫人眼角之下的痣,言语仪表之间愈发柔情似水。
许夫人侍女将衣裙拿来,并领着两人到后院厢房,沈惊语一把拦住不让人进去服侍姜姑娘。
“姑娘,这姜姑娘性格怯懦,想必不喜欢有人服侍, 就让她一人前去,如何?”
“是的,我不喜欢有人服侍。”姜姑娘赶紧接话茬,见许夫人的侍女不在执着时,几个步子就进了厢房。
沈惊语细细打量了姜姑娘的身形,微微挑眉,在外等候姜姑娘。
厢房外花朵锦簇,按理说此时花季已过,张府的后花园中的花竟然是争相斗艳的情景。
“张侍郎倒是有个贤妻,花期已过,难道还看得到这个季节还在开花的牡丹了。”
沈惊语上前细细嗅着牡丹花的气味,似乎有些享受这片刻的清净。风扬花动,秋风萧瑟,难能净土,说的想必就是如此了。
风迷了沈惊语的眼,她站在花丛之中,衣裙舞动,人比花娇艳。
沈惊语眉眼随了沈母,双瞳剪水,眉目生辉。
她睁眼看向发出声方的向站着的姜姑娘,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熠熠神采灿若星辰。
姜姑娘当即呆愣在原地。
沈惊语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