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衣眸色诚恳好,不见谎言,可沈惊语却皱起了眉头。
她如今尚未找到证据,孙青衣便前来赔罪,这无异于自投罗网,对方何苦如此,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不等沈惊语发问,孙青衣继续说道:“我知晓沈大小姐定然怀疑我此举的目的,不过我只能告诉你,有人拿住了我孙家的把柄,让我孙家不得不与沈大小姐作对,这样说,沈大小姐可满意?”
“何人?”沈惊语发问。
“这便需要沈大小姐自己猜了。”孙青衣含蓄一笑,不再继续说了。
沈惊语试探问了一番,可是孙青衣就是闭口不说,她这才放弃。
临走前,想到胭脂坊的掌柜,沈惊语便驻足多问了一句,“胭脂坊的掌事可是被孙家买通了?”
“沈小姐已有定夺,何苦再问。”
沈惊语听言,这才转身离去。
云锦等在天香楼外候着马车,见沈惊语下来 忙迎上去问道:“大小姐,你没事吧?”
沈惊语摇了摇头,这才道:“将胭脂坊的管事换下。”
到底是在胭脂坊从事多年,想了想,沈惊语还是补充道:“找个体面些的理由。”
云锦急忙应下。
……
回了沈府,沈惊语如约去见沈鸿。
这一次,沈鸿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将一个古朴的木盒放在沈惊语的手中。
木盒并没有上锁,沈惊语的手指一掀,木盒便被打开。
里面放的是一枚质地光滑的玉牌,整体呈现通透的黑色。
沈惊语将玉牌拿起,这才发现玉牌的两面都有纹路,一面是晦涩难懂的梵文,一面是不知源自何处的图腾。
玉牌握在手中通体冰凉。
单从触觉跟其纹路,便可判断出此物非凡品。
沈惊语紧了紧手中的玉牌,问道:“爹爹这是何意?”
沈鸿定定看了会儿沈惊语手里的玉牌,好一会儿才错开目光,也不知是不是沈惊语的错觉,沈鸿错开目光那一瞬间,她竟看出了几分伤感。
“这是你娘生前的颈上佩戴的物件,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在你婚前交给你,如今我也算是完成了她的遗愿。”
沈惊语当即正愣住,眸中有些呆滞的意味,拿着玉牌的手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待发现自己的异常,她抖了抖手臂,宽大的衣袖当即将她的手遮了个严严实实。
“多谢爹爹。”沈惊语谢过,看似无波,可那拿着玉牌的手却是无意识的收紧。
此一时,沈惊语对沈鸿的感情极为复杂,本以为此人心里只有权势,倒不曾想竟还念着她那早早离世的母亲。
沈惊语猛然就松了口气,世人皆说她母亲选错了,嫁错人了,今日她心中对父亲沈鸿倒是少了几分敌视,母亲可宽慰了。
沈鸿不知道沈惊语内心的波折,见她没有出声,便挥了挥手,示意沈惊语离开。
沈惊语亦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