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中,年洵就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曾说一个字。
听到年昭的话,他唇角微勾,年昭果然是忍不住,方文远为他谋划得再好,也比不上年昭的一时冲动。
方文远真是要给年昭气死了,想不到他居然会又答应了下来,自己为他的谋划都白费了。
白硕与简庭见年昭同意下来,相视一笑,没再争论,默默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到底行不行?刚才又说不行?”皇帝清楚年昭的心思,他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做得太过分了。
“儿臣,一定会主办好此次秋狩,请父皇放心。”年昭低头,咬牙说道。
“既然如此,父皇可以放心了,太子殿下也是因为对儿臣的关怀才会去调查行踪。”年洵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这一句,就让年昭更加记恨他。
皇帝的脸色微微变化,年洵的话在他的心里点燃了一把怒火,年昭看来跟踪年洵的行踪很久了,作为太子,没有半点肚量,这点认知让皇帝很不高兴。
“等秋狩结束,方大人要给太子加紧功课,再多读圣贤书。”皇上此次是对着方文远下令,方文远赶紧答应,不敢为年昭辩解。
接下来的议事,年昭不敢再说话,只站着看自己的脚尖,倒是年洵,对每一件政事都有简直的独到见解,皇帝不住地点头,看着年洵是颠覆了他们以往的看法。
在场的大臣都开始揣测皇帝的心思。
方文远在退朝以后,一脸的怒色,年昭自然知道自己激怒了老师,赶紧请方文远到安静的地方请罪。
方文远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年昭,道:“自先祖以来,就没有太子必须接下秋狩安排之事,你怎可如此冲动?下官还没有为殿下解围,为何殿下就冲动答应了,可是把下官的话当做耳边风了?”
年昭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可是事情已成定局,他没法改变,而且当时的言论使他不能不接下。
“老师,父皇未曾开口,学生只是担心父皇心属年洵,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也听到了,在场的大臣,简直就是要把我逼入绝境,要是我不答应,只怕他们会说得更难听,甚至会动摇父皇的心意。”他还在试图为自己找理由,把责任推给在朝堂上议论的人。
方文远当然知道前因后果,年昭还是沉不住气。
听完年昭的话,冷哼一声,“你那一番话,无异于在说陛下以前对镇北王不重视,陛下是天子,就算以往真的忽视镇北王,可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哪里轮得到你来提醒?烟花柳巷,这种地方,不要说去,你就连说都不能说出来,你是太子,不是京城一般的老百姓。”
年昭讪讪,不敢反驳,方文远德高望重,要不是皇帝的圣旨,方文远根本就不想教导自己。
方文远心里愤愤不平,对着年昭一再叱骂,年昭也不敢回嘴,心里一大团火,刚才在朝堂从头站到尾,不敢说话不敢动,现在又轮到方文远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真是忍耐到极限。
“太傅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年洵的声音自远方悠悠传来,带有几分漫不经心,其实他早就注意到方文远和年昭出去,也听到了一些声音,等到方文远骂得差不多,他才出现。
方文远与年昭的表情皆是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