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纪严看着阮素卿,示意她继续说。
阮素卿把自己碰到常妈妈的事情讲了出来。
“我怀疑那个所谓的‘常妈妈’就是徐夫人。”口中说是怀疑,可阮素卿的语气却很笃定。
“她身上的香料是京城紫蝶轩的,小小一盒就够寻常人家吃喝一年了,在苏州如果想买,得到固定的店至少提前两个月预定,价格肯定更贵!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个老妈子用得起的?”
“而且我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发现她的手细腻光滑,也不像是干活的人。”
“听徐家的丫鬟说,这徐夫人时不时就要派常妈妈去买糕点……徐夫人这么鬼鬼祟祟地出去,”阮素卿轻轻笑了笑,“像不像是去密会情郎的?”
倒不是她想往徐夫人身上泼脏水,实在是这徐夫人行迹可疑,照着寻常人的思路,也只能这么解释,更何况知道了徐承的为人,阮素卿还真巴不得看他倒霉呢。
可纪严似乎有不同的想法。
“照你所说,那餐盒里面装着东西,分量还不轻。”
“如果她是以买糕点为由私会他人,那完全可以带个空盒子出去,何必如此自找麻烦?”
“这......那她有可能是带了些什么东西给情郎啊!”
“你觉得她一个知州夫人会看上一个需要靠她救济的男人?”纪严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这……”阮素卿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感情来了也说不定啊……”
“这世上的事情很难说的......”就像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重生,还遇到了这么多的人和事。
纪严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这姑娘没有发现,她总是不经意间表现得对京城很熟悉,就好像……她曾常住过一样。
阮素卿也知道自己的说法有些站不住脚,经由纪严这么一说,她更觉得这徐家的水太深。想到之前两人的争执,她有些踌躇着开口试探道:“大人......”
纪严看向她。
“我,我想去看看刘叔......”自从那日将刘简送回家之后,阮素卿就没有再去探望过,一来是身份不便,二来也是怕再惹来什么麻烦,三来......也是不大想违背纪严的意思。
可阮素卿骨子里终究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无论刘简是否如纪严所怀疑的那样,他到底是多次帮了他们阮家,尤其是见过他家中的情形,阮素卿实在是有些担心。恰好今夜气氛尚好,她才想着问问纪严的意思。
纪严看着她:“我从未阻拦过你去接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