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莹!”温夫人最先回过神来,跑上前去一把拉住女儿,“你......”
“女儿没事,母亲放心。”温宛莹脸色苍白的安慰道。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这边温宛莹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在场所有人的猜想,可那边房门已经打开,东厂的番子也确实从屋里拎出了一男一女。
男的是吴禀,而女的被吓得哆哆嗦嗦,抱着头不敢面对这一切,可她身上的衣着还是让人将她的身份认了出来,周氏本还在为温宛莹唏嘘,如今却瞪大了双眼——
“曼珠?!”
......
一炷香的时间前,温宛莹的房间里,阮素卿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个坐在房梁上,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的人——秦陪!
秦陪一身紫袍,一只腿放在横梁上,另一只曲起,他侧着身子看了眼瞠目结舌的阮素卿,似乎是被她惊骇的表情给取悦到了,那双在阴暗处依旧显得流光溢彩的眸子闪过几分愉快的神色,薄薄的嘴唇也轻轻勾了勾,接着便收回了目光。
!!
“你!”见他似乎是要离开的模样,阮素卿赶紧叫道,“督主救命!”
“呵......”秦陪有些惊讶,随即便是一声嗤笑,他不屑的看了眼阮素卿,仿佛压根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而阮素卿紧紧盯着他,不敢有任何的放松,因为她明白这是自己和温宛莹获救的机会。
“督主......我,我是阮家的人......被人陷害至此,可否劳烦督主......”
阮素卿的话还没有说完,秦陪便从房梁上落了下来,身法轻盈,落地无声,他径自坐到屋里的圈椅中,用一只手支着下巴,“阮家?”秦陪语气漫不经心,可正是这漫不经心里又处处带着轻蔑,“阮家是什么东西?”
他看向阮素卿,就像是在看一只被关在笼子里任由猫玩弄的老鼠,“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为何要出手救你?”
“督主......”面前的秦陪已经和前世所见的那人有了天差地别的不同,那时的秦陪还是个少年,像一把锋利而所向披靡的刀,如今的他却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玩弄人命于鼓掌间,是个叫人闻风丧胆的地狱修罗。
“你知道我是谁?”
“是......”阮素卿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向秦陪行了个礼,“那日在城门口见过督主您,后来又听叔父说起过......”
“小女子的叔父是此地的知县阮峋。”
“知县......”秦陪把玩着桌上的茶具,虽然没有言语,可阮素卿还是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屑。
也对,在天子近臣的面前,一个小小的知县算得了什么?
阮素卿绞尽脑汁想着前世听过的那些有关秦陪的传言,传说这秦陪阴晴不定深不可测,要这样的人出手帮自己......
阮素卿深深吐了口气,如今只能赌一赌了。
“督主......不知小女子可否有幸请督主您看一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