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卿你怎么回事？没听见曼珠说她没有过去？”郑氏看见阮素卿那审贼一样的表情就来气，“我们家曼珠没事儿去看那疯子干什么？”

听见郑氏的话，周氏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可还是忍住没有说什么。

“那好，既然曼珠你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去过，那就把鞋脱下来让我们看看吧。”

赵曼珠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看见小环朝自己走过来，赵曼珠挥着胳膊不让她靠近自己，“走开！”

“你不是说你没有去过？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的鞋底。”阮素卿盯着赵曼珠，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小正这两天胃口不好，下人特意摘了山楂给他吃......”

“刚刚在小正的屋里，正好发现了一个被踩烂的果子......”看见赵曼珠眼中明显闪过的一丝慌乱，阮素卿的心里越发肯定。

“那印出来的纹路可是女鞋的样式......”

这样一来自然不会是刘正踩上去的，而其他的丫鬟婆子早就被检查过了，再加上下人所言，赵曼珠就是嫌疑最大的人。

赵曼珠不由自主的将脚往后缩了缩，阮素卿看在眼里不肯给她狡辩的机会。

“既然问心无愧，那就快点儿让我们都看看，也省得多费口舌功夫。”

“曼珠你就脱下来让大家都看看吧。”郑氏此刻还是不认为赵曼珠会和刘正的事情有关系，在她心里赵曼珠虽然有些被宠坏了，可到底还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说什么也不会去欺负一个痴儿。

知女莫若母，一看自家女儿的表情郑氏便知道大事不妙，她赶紧帮着赵曼珠打圆场，试图蒙混过去。

“素卿你看看你，这急得一头汗。”郑氏想拉阮素卿的手，却被阮素卿侧身躲过，她脸色僵了僵。

“曼珠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儿？”

“不如这样，你给姨母个面子，姨母回去劝劝她，回头让曼珠去找你。”

“姨母，你们要是走了，这可就说不清了......”阮素卿只觉得好笑，她脸上难道写着“蠢货”两个字？让赵曼珠离开给她时间处理证据吗？

“曼珠，你是自己脱鞋还是我让人帮你？”阮素卿不想再浪费时间，“你不想自证清白吗？”

“只要你鞋底上没有和小正屋里一模一样的污渍，一切猜测都不攻自破，我还给你赔个不是。”

“......”赵曼珠不敢接茬，她今天本来就是临时起意，去的时候也是慌慌张张，根本没有注意自己有没有踩到什么。

“曼珠，你就让我们看看吧。”周氏也发了话，她本来笃定的心如今也开始动摇了起来。

“小环，红鸢！你们两个按住她，青鸾你去！”

“是。”

“你们走开，别碰我！”赵曼珠想挣脱，可却被小环和红鸢按住了肩膀，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一边的郑氏见状想帮忙却被阮素卿拦住。

当青鸾将绣鞋从赵曼珠脚上脱下时，阮素卿的脸色犹如寒冰。

绣鞋的鞋底上赫然是一团棕红色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