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看着手下的一众兄弟,语气严肃:“老五的事情就当给大家伙提个醒!”
“咱们弟兄已经投了新主,不能再跟原来在山上一样!想干什么干什么!”
“这回主子既然交代了事儿,咱们就必须得把东西好好地带到京城去,要不然.......别说主子饶不了咱们几个,就是被官府抓住了也落不得个好下场!”
“听清楚了没有!”他稍稍提高些声音。
“清楚了......”
“知道了大哥!”
“老四老八!”胡烈看着刚刚帮老五说话的两人,“你们呢?”
“我知道了大哥......”
“知道了知道了!”听见两人的保证,胡烈才稍稍放心。
他们兄弟九人本是山上的土匪,靠着打家劫舍过活。后来官府派兵上山剿匪,幸亏他们之前挖了个地道才得以逃了出来,只可惜全家老小都被官府抓了。
九个人商量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年每个人手上都沾了不少血,被抓住也是个死。胡烈便提议去南边投靠他早些年结识的一个朋友,据说他现在在帮什么大人物做事,过得风生水起。
于是他们九人便投靠了过去,一连几个月都没见到这所谓主子的面,直到不久前他们得了命令,说要把这批货运到京城,到了那里自然有人接应。
这可是他们第一次干活,必须得表现好些,几人扮作镖师赶了一路,眼看着就快要交差了,可胡烈没想到老五那个好色的狗改不了吃屎,一看见漂亮的小妞就恨不得扑上去,他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可不是他们在山上的日子!
那两家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非富即贵。他们运得又是火药,这要是闹大了被查出来,那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为了杀鸡给猴看,胡烈只能切了老五的一根手指以儆效尤。这也是他们以前结义的时候说过的,谁要是做了对不起弟兄们的事儿,就得砍了手。
老五是初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他就只剁了他一根手指头。
胡烈想的是自己已经网开一面,可隔壁房间被命令负责看管箱子的老五却一肚子气。
他的手被纱布层层包着,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可一动还是钻心的疼。
刀疤脸老四和小个子老八走了进来,老五看见是他们,赶紧站起来问道:“怎么样?大哥说什么了?”
老四不吭声,老八瞥了他一眼:“还能说什么?还是那一套呗!”
“啪!”老五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烛火晃了晃。
“老五!”老四赶紧制止他,“大哥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你做得确实不对!”
“我怎么不对了?”老五理智尚存,低声嘶吼着,“不就是个小娘们么?”
“咱以前又不是没劫过这种小妞!”
“我也没打算做啥,光看看都不行?!”
“大哥就为了这个要了我一根指头!”
老五说着就举起了那只包得像个粽子的手给他们两人看,“你看看,到现在我还疼着呢!”他一屁股坐了下去。
一边的小个子老八也开了口,“大哥确是太小心了,尤其是咱们下山后。”
小心点儿是好事,可跟个孙子似的天天仔细着,这活得忒憋屈了!
老四心里何尝又不是这样想的?可他又相信大哥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行了!”他挥手制止住喋喋不休的两人,“大哥肯定有大哥的想法,咱们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