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
几个月不见,怎么越来越变态了。
朝央压下杀意,继续套话,“萧知然是你杀的吧?是因为阿遥的母亲是蝶妖,你要帮她报仇?”
“报仇?那只是顺带的。”鹤竹轻蔑一笑,大方承认,却没说出真实目的。
朝央皱了皱眉头,“阿遥果真是蝶妖之女?”
“没错,凤翅蝶妖的修炼功法特殊,所以即便她在妖塔内生活了近五十年,看上去还和十来岁的小女孩儿无异。”
“那初柳——就是我身边那个孩子,他的声音,是不是你夺走的?”
“是啊。毕竟要去勾引那个老色鬼,当然要找个声音好听的,而且……”鹤竹眉宇舒展,快意道,
“最重要的是,他是你身边的人,只要你难过了,我就高兴得不得了!”
“要不是阿遥眼睛已经恢复,我还想一并拿去他的视觉呢。”
这个恢复,自然也是夺取他人的视感。
朝央心一沉。
确定了城中所有事件都与他有关,她直接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阿遥在哪儿?”
“想知道?”鹤竹紧盯着她,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道,“偏不告诉你。”
“……”默然片刻,朝央估摸着也问不出来什么了,眸光一冷,双手倏地用上气力,欲挣脱鹤竹的束缚,不料被对方箍得更紧,力度好似要将她的手腕扭断一般。
“想逃?就凭你现在这幅柔弱模样,还想逃出我的掌心?”
朝央很受不了他这种语气,好似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任他掌控,为所欲为。
她转头,眼一亮,喊道:“白岑,你来啦!”
鹤竹蓦地警觉,侧头望去,一手狠狠挥出一团黑沉沉的妖雾,朝央趁机挣开他的禁锢,退后数米,手探进袖中,取出无生花一口吞下。
那边,鹤竹一击之后,没察觉到任何动静,皱眉定睛看去。
只见荒野之上,杂树野草,乌漆麻黑,空空荡荡,哪有什么前来救人的道人修士?
“你敢骗我?”鹤竹的声音带着阴冷,眸色森寒。
“骗你又怎样?我还要打你呢!”
朝央感受着体内充沛而强悍的力量,兴奋不已,凝化出千罄丝,一把便向鹤竹挥去。
根根泛着寒光的丝线划破冷风,每一根都裹挟着强劲的力量,狠狠打去。
鹤竹在伏妖塔待了几千年,不知道吸收过多少颗妖丹,更是炼化了塔内妖雾为他所用,即便离开伏妖塔后,威力打了折扣,仍然不可小觑。
他正面对上血脉传承短暂觉醒的朝央,五指成爪欲划开千罄丝,不料被反震开,指尖冒出鲜血。
鹤竹眉目微沉,散开妖雾,如一道疾风,飞快朝朝央掠去。
朝央眼前骤然漆黑无光,不禁拧眉。
这团妖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即便妖族夜中视物能力极佳,也无法透过这团浓烈森郁的雾气看清什么。
不过她心下并不如何惊慌,血脉传承的力量涌动在她的血液之中,强大而浩瀚,朝央自信,鹤竹此时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耳尖微动,只听一声破空之声,朝央飞速躲过鹤竹致命一击,一脚踹了过去。
你来我往,急光掠影,只须臾间,便过了数百招。
朝央凭借着血脉力量,占尽上风,最终用千罄丝将鹤竹捆成了粽子,扔在地上。
“呵!你不是挺能耐吗?”朝央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到在地的男子,冷嘲热讽道,“就你也想抓我?残害那么多条人命,没有丝毫悔改之心,还送什么小礼物,恶心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