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将一本册子递到了卫云岚面前，“这是我制定好的计划，你且看看。”

“好。”卫公子翻看了几页，越看越诧异：“这些王妃仅用一日就想出来了？”

“嗯，有何问题么？”

“没有，我只是很惊讶，王妃这样的天纵奇才，若身为男子，定能有大有一番作为。”

“王爷已给了我足够的尊重，即便身为女子，也允许我开设酒楼与铺子，再加上卫公子相助，我定能成就一番天地。”

“王妃说的是。”

柳凝歌：“昨夜我仔细想过了，天香楼想要扩建，最大的问题不是资金和挑选地方，而是厨子。”

“厨子？！”

“没错，天香楼之所以能够生意红火，是因为菜式足够特别，倘若这些菜的制作方式泄露出去，对所有分店，乃至于京都总店都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卫云岚点头：“厨子不难找，难的是怎么让他们忠心不二，不被其它店铺挖走。”

“这就得靠卫公子了，听闻你父亲口味挑剔，家中养了几十个厨子，每日变着法的做不同的膳食，此事可是真的？”

“没错。”

“这几十个厨子都在卫家待了多年，若能从中挑选几个出众的，悉心栽培，定会比从外头聘来的可靠许多。”

卫云岚一拍手：“王妃果真聪明，我竟没想到这茬，就按照你说的办。”

“除此之外，还得成立一个商会。各地分店的掌柜，每隔三个月须得赶来京都上报账目，再集中汇报店铺里的问题。”

“王妃思虑周全，这些事我会仔细交代下去，让底下的人按照规矩来办。”

“好。”柳凝歌说的有些口渴，抬手倒了杯茶，正要饮下，想起腹中孩子，又放下茶盏，重新倒了杯清茶。

卫云岚在旁看了片刻，意味深长道：“王妃的身子不同往日，该在府里好好歇息，不可四处奔走劳累，今后再有事要议，大可派人来说一声，我去王府寻你便是了。”

柳凝歌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是何时发现的？”

“初次见你就察觉了，你是能饮酒的，那日来天香楼设宴为我接风洗尘，却只浅酌了几口米酿。”

“卫公子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不错。”

“不懂察言观色，如何能在生意场上混。”卫云岚饮了口茶，“王爷应该还不知道吧？”

“嗯。”

卫云岚不解，“为何要瞒着？”

“起初没打算留下孩子，所以瞒着更妥当。”

“这倒是奇了，秦王对你这般好，就差架个梯子爬到天上给你摘星星了，你竟忍心舍弃与他的孩子？”

柳凝歌叹息，“这件事很复杂，与你说不明白。”

“有何不明白的，你们是夫妻，这样重要的事，理应商议好再做决定，否则有朝一日秦王知道了，不知会有多伤心。”

“我改变主意了，会留下这个孩子，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王爷。”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明明动动嘴皮子就能说清楚的事，非得弄得这么复杂。”卫云岚摇头。

“你有空操心我的事，倒不如想想怎么应付太子，他这些时日肯定会对你大献殷勤，说不准还会动手动脚。”

“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男人没见过，对付太子这种伪君子，更是信手拈来。”

柳凝歌咂舌：“你恢复男儿身那日，秦竹的脸色一定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