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曲流青倒也不是没见过俊美男子,只是李长晋确实是有种不同于平凡男子的气质,当年的戚蕴道也是被他这股不凡吸引,最终被这小白脸捅了刀子。
虽然戚蕴道对李长晋依旧心存戒心,但是见这曲流青赤裸裸的目光看着李长晋还是有些不悦。
“大人,这是觉得冤枉我们来,特来道歉的吗?”这话戚蕴道虽是对着县令大人说的,但是目光却直直地看向一边正在满眼犯花痴的曲流青。
曲流青听到这话,也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轻咳一声:“你们到底是何人?到这府衙来吵闹一番,有何居心?”
戚蕴道抢着开口,直呼冤枉,“我们一行人来到这燕翅山,不过是为了求药,绝不是山贼。”
一边说一边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本将军要是山贼,只怕这北疆现在大半个疆土都是天门寨的,何至于此呢?”
曲县令不由得更紧张了,走到女儿身边耳语道:“女儿,他们这话你觉得真假如何,你老爹这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啊。”
“爹爹莫急,待女儿再查问几句。”曲流青实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安抚了县令几句。继续转向牢狱中的众人。
“各位,既然是为了求药而来,为何又闹到了这县衙公堂之上呢?”这话可就问到了正点上。
那书聿确实个机灵的答道:“求药自然是要找人啊,可我们要找的这人已经先一步被冤枉入狱,我们也只能到这县衙来为他喊冤了。”
众人附和道,正是正是。
戚蕴道接着说:“结果没想到,我们喊冤不成却反而一起被冤枉,关进了这牢狱之中。”
曲流青看着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申辩,但那李长晋始终没有出声,三番几次这曲才女抛出的问题,李长晋连眼皮都曾抬一下,一副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样子。
曲流青不由得有些失望,而纳兰赋一派清闲的样子站在一边,扇子摇的风流倜傥,而眼神再在这曲流青和李长晋两人身上流转,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几番对话过去,气氛便显得有些尴尬了,曲流青也在暗暗思考这几人的身份。她将自己手中的帕子几番卷绕再松开,这是她一个从小到大集中注意力时候的一个小习惯。
这手帕也是她的心头之爱,才女被称为才女自然也是有原因的,这曲流青便有个很特殊的小爱好,她擅长丹青,便将自己喜欢的画作临摹在这随身的手绢上面,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梨花斑鸠图。”只听一个低沉但却磁性的声音说道,曲流青也被这声音吸引转头看过去,正是李长晋。
听得这话,曲流青不由得露出一副小女儿情态,仿佛的遇到知音一般。因为她今日所用的这帕子上绘的正是这梨花斑鸠图,这图虽然是精美绝伦但却出自前朝一位民间画师之手,市面上并不常见。
这狱中男子本就气质不俗,竟然识得这画,必然是学问深厚,见识极广的。思及此,曲流青将自己的父亲拽到了一边附耳说道。
“爹爹,女儿认为这几人,应当不俗土匪山贼之流。”
“闺女,你可看准了?”听了这话,县令大人额头上冒出了不少汗珠,“那这几人的来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