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律此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和淳于固谙相比较,虽然淳于固谙是他的叔叔,但是两人年岁却相差不多。而淳于固谙从生下来就一直属于那种优秀的别人家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他年纪太小,淳于律的父皇也就是淳于固谙的兄长都会把他当作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了。
淳于律的父皇虽然说是淳于固谙的兄长,但是淳于固谙却是他一手带大的,兄弟之间情同父子,而淳于固谙处处忍让淳于律也正是看在了他兄长的面子上,若非他兄长驾崩前托孤给淳于固谙,他才不会趟东安国的浑水。
只可惜,淳于律实在是个蠢货,被他的母后一挑拨就把淳于固谙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便处处给淳于固谙下绊子,明着来的,暗中下的都不少,渐渐的,淳于固谙也不再和淳于律亲近了。
所以说,淳于律现在的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而东安国的灭亡在淳于律陷害淳于固谙的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多说无益,淳于律现在只想活下去,他已经不再去想他的所作所为会在史书上留下什么名声了,他只要能活着,人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哪怕淳于律从此之后都是北疆的阶下囚,只要能让他活下去都可以。
“啧,这就是堂堂东安国的皇帝吗?也不过如此嘛。”戚蕴道看着淳于律这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嗤笑道。
这话可算是说出了在场的人的心声,不仅仅是北疆的将士,就连东安国的那些臣子都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明显看得出来他们都觉得丢人得很。
淳于律听到戚蕴道的嫌弃,脸色都变了,他下意识就想发火,然而这个场面让他冷静了下来,他只能继续谄媚地笑道:“是是是,我哪能和各位神勇的大将军相比呢?当然也就不过如此了,还请各位将军留我一条活路啊。”
“够了!”
这次还没等北疆的人说什么,东安国的宰相就忍耐不下去了,他知道淳于律的性子不是个能担当大任的,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淳于律会丢人到这种地步!从来没有发过火的宰相终于爆发了。
“淳于律!你看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场合!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把东安国拱手让人!你这是在把东安国列位皇帝打下的江山拱手相让!你死后对得起淳于家的列祖列宗吗!你对得起你的父皇吗!”宰相气喘吁吁地怒吼道。
东安国宰相年岁已高,他也算是看着淳于固谙和淳于律长大的人,淳于固谙和宰相的关系一向亲厚,而宰相也很喜欢淳于固谙,相比之下,宰相和淳于律之间就只是单纯的君臣关系了。
东安国宰相原本以为自己的话能骂醒淳于律,可是他却没能想到淳于律不管不顾到了这种地步。
“命都要没了,我还要对得起谁?父皇心里只想着他那个劳什子幼弟淳于固谙,什么时候眼里有我了?就是他死了,还要让淳于固谙做摄政王!既然对我这么不放心,那为什么当初不直接让淳于固谙当皇帝?!现在这样,他也逃不了责任!”淳于律疯狂地大叫道。
东安国宰相被淳于律的话气到了,他浑身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长晋早就不耐烦看这场东安国的闹剧了,他下令让人把这些大臣连同淳于律一并抓了起来并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