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我仍旧觉得我们应该去城外看看,就算是大隐隐于市,但是仍旧不会有那么多的学子选择躲藏在安业城中的,我觉得我们去安业城外寻访的话,想必收获会更大一些。”戚蕴道还是不放弃想去安业城外查探。
戚蕴道这话也是有些道理的,那些学子未必能够有胡参政这样的想法,而且他们又都是未曾经过事的,科举舞弊可是大事,寻常人等一碰到只怕早就乱了阵脚,又哪里能够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思虑那么多的情况呢?想来,他们的下意识的反应只怕也是到城外躲起来了吧。
胡参政仔细想了想,凡事皆有可能,况且,他们怎么也要从城外进入安业城,倒不如先在城外摸摸情况,万一能够在安业城外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呢?多方打探总归不是什么坏事,若是在安业城外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他们再进入安业城内打探也不迟。
“也罢,就先按你说的,咱们先在安业城外探查一番,在安业城外动作,到底是不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哪怕是动作大些,他们也未必能够觉察。”胡参政到底是在朝堂上混了这许多年的人了,对那些官员的本性可谓是十分了解,有他在,往后的探查想必也能事半功倍。
既然胡参政都已经采纳听从戚蕴道的建议,那么他们接下来便要前往安业城去走访那些曾经状告安业城知府的那些学子了。
戚蕴道和胡参政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小心留意着周围的人,看看那里面究竟有没有躲藏起来的学子,只是他们还要小心引人耳目,动作不宜过大,免得引来有心之人的注意,去安业城里为那些官员报信可就不妙了。
既然戚蕴道和胡参政是来调查科举舞弊也按的,况且他们又不宜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只能乔装成为了普通的百姓,混在了那些人中,其实并不起眼,如果不多加留意的话,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戚蕴道和胡参政,而这也正好帮助了他们。
“胡大人,你说这里哪个地方有可能是这些学子们聚集的地方呢?”戚蕴道低声问道。
“戚姑娘,如今我们隐藏了自己的身份,这声大人就不必叫了,你还是叫我胡伯伯吧,”胡参政同样小声地说道,然后回答了戚蕴道之前的问题:“我曾听闻安业城外有一处地方名为报业寺,那里的主持最是仁善,想必有一部分学子会去投奔报业寺。”
“报业寺?若是报业寺可以收留那些学子,这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只是胡伯伯,您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呢?”戚蕴道问道。
“我少年时,曾来过一次安业城,那个时候的安业城,还是百姓安居乐业,政清人和,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这里居然出了这样的案子,更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如今故地重游竟然是因为这种原因。”胡参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表情,说道。
“这也与您无关,只是时间久了,人心就会变了,在这样长时间安逸的生活中,难免会滋生一些其他的情绪,我们这次不就正是为了铲除他们才来的吗?放心吧,我们一定可以把他们都给处置掉的。”戚蕴道安慰道。
胡参政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现在并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他们现在还有正事要做,还好报业寺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报业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