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次向穆也没能在安娄越的卧房之中发现任何有可能会藏东西的地方,这让向穆心中十分怀疑,难道安娄越是知道有人来调查他们,彻查安业城科举舞弊一案,所以提前把他的那些书信证据给销毁了?还是说,他把这些证据交给别人保管了?
不管是哪一种,向穆也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些证据,这天底下就没有他这个暗卫队队长找不到的东西,除非那东西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不过,凭着向穆对那些作奸犯科的官员的了解,不到最后,他们是不会甘心把那些证据给销毁了的。
因为,他们还需要用这些证据来掣肘别的与他们合作的人,若是真的把那些证据都给销毁了的话,那么他们又拿什么来控制那些与他们合作的人呢?总归是要在手里掌握着一些可以让那些人乖乖听话的东西。
因此,向穆觉得,那些证据很有可能会被安娄越交给了杨鸿昶,杨鸿昶才是这科举舞弊一案的主使人,哪怕这件事的起因确实是安娄越,而杨鸿昶也确实可以说是在替安娄越解决了安德的问题。
但是,明眼人早就可以看出来,杨鸿昶才是这一切事情的主使人,安娄越不过是个跳板而已,从他的身上根本查不出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来,因为,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杨鸿昶用他的势力来完成的,而安娄越也只是听命于杨鸿昶而已,对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罢了。
至于这其中究竟是要做什么,都做了些什么,安娄越想必也是不清楚的,所以,在安娄越和杨鸿昶察觉到现在的安业城已经不再是铁桶一块了,来自京城的人早就已经混进来了,因此,他们势必要采取一些必要的行动了。
而戚蕴道和胡参政遭遇的刺杀不正是他们采取的第一步行动吗?接下来,不就正是该把那些证据该隐藏的隐藏,该销毁的销毁了?所以,向穆他们的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赶紧把那些证据给收集好了。
既然安娄越这里发现不了什么,那么向穆就选择要去杨鸿昶那里搜查一番了。
“安大人,本官让你把那些书信拿过来,你也不要心生怨怼,现在京城的人都到这里来了,我们还是要为了安全起见,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我这里,这样来说也算是安全一些。”杨鸿昶对安娄越说道。
“是,杨大人,下官并不会对此有任何意见,下官知道,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的前途着想,既然是为了咱们自己,下官又怎么会多想呢?大人,您不必顾虑下官,下官一切都听您的安排。”安娄越毕恭毕敬地说道。
杨鸿昶对安娄越如此知情识趣还是很满意的,既然态度如此诚恳,那他自然也就不会再多说些什么了,而是接着谋划他们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京城里来的那两个人,是本官低估了他们的实力了,之前只听你说是一老一少,那个年轻的还是个女子,本官便以为他们好对付,现在看来,刺杀没有成功,实在是本官走错了这一步了,不过,想来刺杀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他们经过这次刺杀,想必早就已经提高警惕了。”
杨鸿昶对自己之前的轻敌有些气闷,他怎么能想得到一个老头和一个女子居然能够躲得过他那么多的刺客,真是废物!连一个老头和一个女子这么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无法杀死,真是白费了他这么长时间养着这些刺客了。
“大人,您也不必担忧,他们虽然会提高警惕,但是他们只要还在安业城,那么他们就一定会有所活动,只要他们有所活动,那咱们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下手不也可以吗?反正安业城是咱们自己的地盘,难道还能让他们这么两个外人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