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今日又有人前来拜访了,您这回是见还是不见啊?”客栈的小二早就知道了这位在他们客栈落脚的人是新科探花,还是即将走马上任的正四品的安业城的知府,于是这称呼早就变了,不仅变了称呼,这服务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陈恪怎么也没想到,那些人被他拒绝了那么多次之后,居然还能够不厌其烦地一次一次地上门来,陈恪有心想要拒绝,可是这里说到底也只是一间客栈,并不是他自己的宅子,客栈客栈,不就正是每日里迎来送往的接待客人吗?
陈恪又不能断了人家客栈的财路,把上门来的客人都给赶走,就算店家确实不会介意,可是陈恪却不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于是,哪怕陈恪每日里都是不胜其烦,他也只能是交代了店小二不要把那些人放进来,知道了对方的来意之后就婉拒了对方吧,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去见那些人。
店小二每日说的最多的话正是如何能够在让客人满意的情况下还把自己的意思给表达清楚,这一点陈恪可是拍马不及,于是,那店小二就对前来拜访的客人表明了陈恪这几日因为之前科举之事过于紧张,现在精神放松下来之后便心力不济,生了场病,暂时无法见客。
这样一来,来访的人虽然知道陈恪生病不过是一个借口,是应付他们的托词,但是他们却也不能计较些什么,更不能说是要探病,毕竟,他们这交情也没到那儿,不好强行非要给人家探病。
再者说了,万一陈恪真的生病了,他们这一去让人家病情加重了,又或者是把病气过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可就不妙了。
于是,在店小二把那些话说出去了之后,前来拜访陈恪的人可就几乎是没有了,陈恪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结果,这口气才松了没有两天,店小二就又来跟陈恪说有人来拜访他了,而且这回店小二说他用之前同样的借口来搪塞对方也没有成功,对方坚持说陈恪并没有生病,而且他们还有非要见陈恪不可的理由。
陈恪一听,他的心里就有些不太高兴了,都说了他病了,怎么那人那么不通情理,还是非要见他?他究竟是怎么就成了一个香饽饽了,人人都想见他一面,人人都想啃他一口呢?
但是,店小二说来的那两个人不见到陈恪,今日他们就不走了,这让陈恪最后没了办法,只能让店小二把他们给带进来了。
结果,陈恪一见那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变得有些震惊了,这也算圆了来访的人的一个心愿。
因为,来访的那两个人正是戚蕴道和李长晋。
之前戚蕴道还在跟李长晋说,她特别想看看陈恪在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之后会不会那一向沉稳的表情会变成吃惊的表情,结果这次是真的变了,戚蕴道满足了。
陈恪的震惊可不是作假的,虽然他在点官的时候就知道了李长晋的真实身份,可是那会儿到底是在公开场合,就算陈恪自己很震惊,但是他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并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