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那个男人可不无辜,你难道看不出他身上背了人命?”白秋狄反问。
“天道轮回,自有报应”玉清顿了顿又道:“夫人面相是个福泽深厚之人,不应该让杀孽毁了自身运道”。
“福泽深厚?这张脸?”白秋狄好笑:“那你可真是信口雌黄了……”。
语气中带着微不可查的叹息,她想起了死于背叛的自己,死于家人之手的原身。她们二人相貌一样,却在不同的世界里得到了惨死的结局。
她哪里有什么福泽深厚的面相?
“玉清自幼习术,并未胡说”玉清解释。
“你不是已经看出来我非原身了吗?”白秋狄仍然笑:“你看的这张脸是我吗?”
没想到她会如此大方的承认了,玉清愣了愣:“普通术士相面看皮相,玉清从来看的是魂相”。
“魂相?算了,我这人不信天命,只信命由己造”白秋狄转过身,收起咄咄逼人的冷冽气势,温柔的对着静深说:
“静深再休息一会儿,妻主有些事要处理”
静深懵懂的双眼不解的看着她,白秋狄柔柔一笑,轻轻在静深的某处穴位点了一下,让他昏睡过去,还细心的替他盖好锦被。
“你说你是来送我回去的?”白秋狄缓缓走向屋内的唯一一张圆桌,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
“正是”
“且不说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但在这里,我明确的告诉你,若是你在我刚醒之时说要送我回去,我不会反抗,任你处置”。
白秋狄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茶杯在桌面上碰撞出一阵清响:“但如今,我不想回去,所以我不会束手就擒”。
“因为那位公子吗?”玉清问。
“对,只因为他”白秋狄微笑,带着能将冰雪融化的温柔。
“但你不属于此处”玉清说:“你的缘分本不该在此”。
“在成婚之日,我就来到此处,一睁眼我的夫郎就是他,这难道不是你所说的缘分吗?”白秋狄轻笑:
“玉清,你怎么没想过我来到此处,没准就是天命安排?”
听了白秋狄的话,玉清沉默良久,随后伸出手站在那里掐算了许久。
白秋狄虽然看不懂他在摆弄些什么,但是能看出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掐算结束后,面色沉重,似乎是在纠结些什么。
“怎么样,是不是如我所说?”白秋狄挑眉问,她看出他在犹豫,说明此事不是没有和平解决之道。
现在她在这个世界根基不深,又没有自己的势力,若是真的要走上杀人封口的路子,浮云宫这个地方她虽不清楚,但若是害了它宫中弟子,应该不是能轻易善了。
逃亡对于她来讲算是家常便饭,但是她不能确定逃亡时,能保证静深的安危,毕竟他现在身份不明且貌似惹了大麻烦。
“你究竟来自何处?”玉清默了一会儿才问。
白秋狄愣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玉清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奇怪的物种,让她浑身不自在。
“不是,你别这样看着我”白秋狄头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