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浮山上的浮云宫吗?”洛玉容微微有些吃惊。
“正是”玉清回答。
“辛苦道长来这一趟,若府中招待不周,还请道长海涵”洛玉容突然毕恭毕敬的说道:
“不过一场闹剧,真是让道长见笑了”。
“无碍,死而复生之事本来就很难让人接受”玉清又解释说:“洛大小姐无碍,不过是有了些奇遇罢了”。
“知道,知道!”洛玉容笑得开怀,似乎真的为洛秋狄有此奇遇而开心。
洛玉容笑完,才想起来此处的正事,从衣袖中拿出我个白绸布包,说到:“这是祥云阁送来的金针,秋儿看看可能用?”
“多谢母亲”白秋狄恭恭敬敬的道完谢,接过布包打开,里面躺着毫发牛毛般粗细的金针。
白秋狄拈起一颗金针,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她对着光仔细观察了一番,又在自己的手上找了几处穴位,试扎了几针。
“诶?”玉清疑惑,想要阻拦,但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还是停下了动作。
“不错”白秋狄看着自己快要被扎成刺猬的手,满意的说到。
“不疼吗?”玉清微微皱眉,有些疑惑。
“疼啊”白秋狄道,说的很直白。
“那你……”为什么还要扎自己?玉清更不解了。
“这是一个行医之法,名为针灸之术,是我祖母传授的”说着还朝玉清微微眨了眨眼睛,玉清立刻了然,明白这个方法是那个世界的。
“我一会儿要给静深施针,我先看看这一套针手感如何”白秋狄又将针从手上一一取下,让玉清惊讶的是,取针时竟没有带出一点血来:
“毕竟,针灸之术全看施针者的力道和感觉,我提前试一试”。
“秋儿,这个针灸之术为何我没有在你祖母留下的手稿中看见?”洛玉容在一旁看着看着突然问道。
“这个啊……祖母说她有留下的几篇手稿,只是还没有告诉我放在何处,我便回了人间”白秋狄假装思索了一番后才说:
“因为生魂不能在地府逗留太久”。
白秋狄说的认真,表情态度丝毫没有作伪的成分在里面,令人信服。玉清一旁看的叹为观止,若不是他知道其中缘由,他都要信了。
“那母亲这就去书房好好找一找,秋儿好好招待贵客”洛玉容嘱咐后,就匆匆离开了小院。
白秋狄看她的身影走远,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老女人真是演戏的高手,也无怪乎这白家祖业会落在她手里,被改了名姓”。
“……你算是……说谎的高手”玉清在一旁憋出了一句话。
“我可没说谎,她信了我的话,那么我的话就是真话”白秋狄还挑了挑细长的眉毛,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白秋狄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道:
“不过说话说回来,我还以为这柳章文是个悍夫,洛玉容都要让他三分的。今天可算是给我开了眼,平时作威作福,到头来不过是个随时可欺辱的玩意儿”。
玉清苦笑,声音低沉的说:“嫁了人的男儿不过是一朵莬丝花,要靠着树才能活下来,女人就是男人的树”。
“用你的话来讲,这只能说是命数了”白秋狄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是啊……命数不可违?”玉清说到最后却有些茫然,真的不能改变吗?他想起来仍然睡在床上的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