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清晨的乌龙事件过后,每次晚间休息时,白秋狄就喜欢逗弄静深。
这里亲亲,那里摸摸,将静深弄的泪眼朦胧,双颊绯红,浑身软绵绵的躺在她的怀中。
不过,白秋狄却只管点火,不管灭火,情深意动时就说要施针解毒,毕了就哄着委屈巴巴的静深睡觉。
终于,在某一晚,静深经过几晚的苦思冥想,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
所以在白秋狄又一次将他剥了衣服,压在锦被之间,对他上下其手的时候,静深缩在她怀中小声的说:
“妻主……我错了……”
那一天,静深确实不理解为何妻主箭在弦上,却稳而不发。因为他听别人说,女人见了男人,就像猫儿碰到了鱼,两眼放光,隔不了夜。
所以第二天,他才询问妻主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现在想来,自己身上的奇毒,轻轻松松就能被妻主化解,小小病症对于妻主而言应当也是不在话下。
这些天,妻主就是有意捉弄自己。
“错了?”白秋狄抬抬眼皮,温热的手指在他光裸的背脊上滑动,像是弹琴一样,引起阵阵颤动。
玉白的皮肤被激出淡粉的颜色,像是一颗粉润的珍珠。
“真的……嗯……”手指点在精致的腰窝之上,静深颤着声音轻哼:“……错了”。
静深目光祈求的看着白秋狄,像是一只迷途的可怜羊羔儿。
白秋狄轻笑出声,停下了点火的动作,俯身在他的额心留下清浅一吻,没有欲念,有的是爱怜和珍惜。
“让你乱想”白秋狄敲敲他的脑袋,坐起身来:“你的身体亏空过多,又余毒未清,现在我若真对你做了什么,那当真是禽兽了”。
“再说了,妻主如今还有一件事未完成,此间事了,等我真正的给你一个实实在在的名分,再说也不迟”。
静深也跟着起身,配合的穿上了亵衣,疑惑皱眉:“名分?我们已经成婚……”
“嘘”白秋狄的手指点上他的唇,目光幽深的看着身下的人:“我是说,真正的,任何意义上的”。
静深心头一紧,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一时间无法言语。
他们二人,都对彼此欺瞒过多。
初生的、热切的爱恋确实可以战胜一切猜忌和怀疑。但坏就坏在,猜忌和怀疑永不消失,会随着时间越滚越大,将相爱两人淹没在其中。
每一个亲吻,每一声爱语,在最终都只会剩下一地鸡毛和心灰意冷。
这时的静深发现,他和妻主有了本质的不同。妻主要的是长相厮守,而他只敢求一段露水姻缘。
不是不爱,而是不敢。
不是不愿,而是不忍心。
他命不由己,全由天定,但他必须为了他的家人,和天相争,博得一线生机。
静深不言不语,眼眸中的光亮也暗了下来,静静的倚在白秋狄的身边,就这样静了许久,才道:
“我不在乎,只要是你就好,我只要你”。
“……洛秋狄吗?”白秋狄突然沉沉的问。
空气陷入凝滞,昏黄的房间静谧的只剩下烛火摇曳,诡秘的如同地狱,二人像是在等待一场即将开启的审判。
“是,又或许不是”
静深轻轻的说,紧绷的琴弦被松开来,像一阵微弱的清风,重新给这个房间带来了喧嚣和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