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慕宅后,慕榕便开始询问慕箫的情况。
慕箫隐瞒了林海的身份,这些话与慕榕说也无用,但关于自己的法子,却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她。
慕榕对这些弯弯绕绕并不了解,只听明白慕箫后半句的意思。
“你是说,只要查明这个刘柏背后的关系网,便可出手了?”
“是。”慕箫点头,“这个刘柏身份不简单,林海此举既能放松他的警惕,让他自己主动为其献上我们所需的证据,而且还能查明这后面的错综复杂。只要证据齐全,刘柏辨无可辨,那他身后的势力便会自动放弃他这颗棋子。”
听了慕箫的解释,慕榕只觉得脑袋更晕了。
“反正,就是等上一段时间,就能有结果吧。”
“这快与慢,就要看林海了。”慕箫揉了揉慕榕的头,“你不必想这些。”
望着慕箫的面孔,听着他刚刚的那些话,慕榕突然有种与他越来越远的感觉。
看他这幅清明的模样,记忆肯定恢复了不少。
他不愿说,自己也不愿去点破。因为她害怕,慕箫会离开自己。
就如现在这般,其实也很好。
晚饭之时,张若娘突然上了门。
她神色焦急,双眸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
慕榕吓了一跳,连忙开口,“嫂嫂,你这是怎么了?”
“姑娘救命,我夫君他不行了!”张若娘拽住慕榕的袖子,跪下身子,“城中那些医馆的大夫见我穿着破旧,非要我先付银子才去救人,我是走投无路,只好来求姑娘了!”
一听是人命关天的事,慕榕不敢耽搁,直接望向了旁边的余老道。
余老道没出声,但却直接站起了身子,明显是明白了慕榕的意思。
“嫂嫂你快些起来。”慕榕一把扶起张若娘,“慕箫你去套车,我们快走。”
很快,几人到了张若娘家中。
院中站了不少人,还有几个老人急得直跺脚。
“让开让开,郎中来了!”张若娘急急忙忙喊了一声,顾不得其他,拉着余老道就往屋里走。
床上,张若娘的夫君嘴唇青紫,昏迷不醒。
余老道探了探鼻息,随即立刻取出针灸包,开始为其针灸。
银针扎在张远头顶,余老道掌握好力道,反复捻针。
银针转了几圈后,昏迷的张远突然张大嘴巴,大口的喘气。
看见自己的夫君转醒后,张若娘喜极而泣,连忙跑出屋子通知父母。
慕榕和慕箫也是松了口气,幸好他们来得及时。
余老道见人醒了后,便开始为其诊脉。
张若娘和她的父母神色紧张,静静等待着结果。
“你夫君这身子亏空太严重,必须得从头滋补啊。”诊过脉后,余老道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老夫开个药方,在给你个药膳食谱。一月内,我敢保证你夫君身体能恢复元气。”
一月?
张若娘听后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那些郎中都对自己夫君的情况束手无策。
“嫂嫂,你就信道长的。我奶奶的身体,就是道长调养好的呢。”慕榕在一旁安慰了一句。
老太太的情况慕榕和张若娘说过几次,听了慕榕的话后,张若娘对余老道多了几分信任。
只是,这抓药的钱,她一时间还真拿不出来。
看出张若娘的窘迫,慕榕轻咳一声,“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先回去了。这药方,明儿一早你来的时候再给你。你夫君今晚不会有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