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甫澈走到了大殿正中的位置,果真是一国皇帝,那气势就是不一般,他抬眸扫了眼说话的耶律齐,轻笑了声。
“不就是迟了,听漠北王子这句话,迟到就得罚,那朕途中临时出去,也未曾告诉过诸位,岂不是还要给你们一个一个的道不是?”
“还是说,朕也得跟着受罚?”
耶律齐当即就慌了,“我……我可没有那样说!”
皇甫澈甩袖冷哼了声。
“我说耶律齐,今日是北晋太后的寿宴,人家太后娘娘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他国王子,有什么资格出声指责?”
“你——!”
“我什么我?朕说的可是实话,倒是你作为漠北王子,说起话来尊称都没有,看来你们漠北王的家教也不过如此嘛!”
之前没见着这个年轻的兰陵陛下说话,以为是个好相与的。
没想到!这帝王果真是帝王!
说起来话来,就是不饶人!
“总之,朕把话放在这了,今日要处罚,那就连带着朕一块儿罚,如果不然,某些人还是闭嘴得好。”
被堵得哑口无言的耶律齐,转头看了眼墨修寒的方向,却见他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耶律齐无奈,只能坐回位子,拿起桌上的酒杯猛灌!
看得出,他今日可真是气得不轻!
这时,墨修寒拿着酒杯站了出来。
“好了好了,漠北王子也是好心,至于兰陵陛下,如若是漠北王子他哪里得罪了您,咱们还是以和为贵。”
看着出来充当和事佬的太子,云汐月撇了撇嘴,满脸嫌弃。
“真是不要脸。”
墨澜景瞥了眼她,下巴微昂道。
“你想多了,他才不是来当和事佬的。”
不是?那是做什么?
很快,云汐月就知道了答案,只见墨修寒看去皇甫澈,又看了眼他们这边,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副好奇的模样道。
“兰陵陛下才来咱们北晋没多久,可是看方才的样子,倒像是和璃王早就认识了?”
这番话一出,现场气氛陡然一转!
所有人看着墨澜景和皇甫澈的眸光,都极为的意味深长。
是啊,兰陵陛下才来没多久,而且还是第一次来,怎么会认识璃王?
难不成,这两人早就在私下相识?
若真是如此,当朝皇子和他国皇帝私下书信往来,可是重罪啊!
云汐月已经开始骂娘了。
“草!这墨修寒可真是能说会道,嘴皮子这么溜,怎么不去唱戏?”
墨澜景将某女拽着,以防她冲出去搞事情,面无表情道。
“急什么,先看戏。”
墨修寒看去了他们这边,笑道。
“三皇弟,这和人家兰陵陛下认识,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儿,再说了,父皇向来疼你,肯定信你不会私下谋逆的。”
瞧啊,这话不仅仅是把墨澜景和皇甫澈认识的事直接落实,还把他深受文帝宠爱的事,拿到明面上来提醒诸位。
听到的人便会想,受宠居然还谋逆?
这璃王可真是无情!
事已至此,皇甫澈已经退到了一旁,看样子并不打算多言了,毕竟方才他说话是为了云汐月。
现下旁人怀疑墨澜景,又关他屁事?
就在众人盯着墨澜景的眸光,逐渐幽深,这位受人瞩目的正主,却是比谁都稳得住。
就好像,墨澜景已经洞悉了接下来的事儿。
果不其然,就在这时有人站了出来。
正是云卿书。
他大笑着来到了皇甫澈的面前。
“皇甫兄,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现场众人都愣住了。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