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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时,另一处。
从行宫主殿匆匆离去的墨修寒,这才处理完了突然发现的棘手事件。
“这几个武将是怎么回事!之前不都是说得好好的,为何到了现下,突然就改口了?”
果真是外人!
到了关键时刻就是指望不上,不过还好他事先准备了后招,这才没有真的出大事,不然这次只会功亏一篑。
旁边的赵寅,知道是自己没有安排好,所以只能由着墨修寒骂不敢多言。
等着墨修寒的火气差不多消了。
他这才出声,“太子殿下,您请放心,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且大半个行宫都被我方控制,定是不会出乱子的。”
不知从何时起。
赵寅和墨修寒之间的关系,是越发的古怪和生疏,就好像他们根本不是亲表兄,而是主仆之分。
而对于这些微乎其微的变化。
此刻满心都是自己宏图伟业的墨修寒,根本无暇顾及,就算是觉察到了,他也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
只会觉得赵寅对自己的恭敬,都是应当的。
“哼,今日本太子的事儿还多着呢,别再出什么岔子,不然定拿你试问,听到了吗!”
“是,臣……明白。”
一句臣,可见两人生分。
墨修寒再次冷哼,也不在此地多留,甩袖转身就走。
待他离去。
旁边的一个小将,神色中都是不甘,突然就开始为赵寅打抱不平。
“少将,太子殿下对你是不是太生分了些?毕竟都是一家人,这……”
赵寅抬手打断,瞪了眼那多话之人。
“太子就是太子,是天家人,懂吗?”
“哎……是,小的知道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赵寅低垂的眼眸深处,却是闪过了冰冷和疏离之色。
有些事儿,只要一经埋下了种子。
就总有生根发芽的那一天。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马上来。”
“是!”
挥退了一众人。
赵寅独自来到了偏殿后面的一片小树林,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信鸽,偷偷放飞去树丛之外。
冷风一过,树影攒动消失不见。
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殊不知,这一幕早已经被某处殿宇中的人影窥探了个正着。
“二哥,你在这看什么呢?”
云卿书轻轻摇着扇子,余光瞥了眼蹲坐在椅子上接花生吃的云瑾年,眼底笑意愈发幽深。
“看来,赵家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融洽。”
云瑾年冷哼一声,将手里的花生碎拍开,抱胸走到云卿书身边,小眼神极其幽怨。
“二哥你偏心,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还关心别人关系好不好,也不担心月儿不见这么久了真的出事吗?”
埋怨的话音刚落,云瑾年就被挨了一记扇把。
“好小子,如今嘴皮子越发的溜,都知道编排起你二哥了?”云卿书故作愠怒道。
云瑾年撇了撇嘴,“哼,我有说错吗,指不定明日咱们北晋就要改朝换代了,月儿和墨澜景那狗男人还不见了踪影那么久,你总是等等等,我可不得担心?”
云卿书眸色微深,听罢后却是轻笑着摇头,戳着三弟的蠢脑袋。
“三弟啊,有些时候,没有消息未必是坏事,懂了吗?”
云瑾年将云卿书说的字句拆开又合在一起,全部于自己的脑袋里过了一遍,然后……摇头。
“不懂。”
“你!哎……”云卿书看着他那傻兮兮的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人家月儿都要代表咱们玄冥东岸去新世界了,你还整天吃喝玩乐这也不懂那也不懂,看来也是时候让你去锻炼锻炼了。”
什么!
月儿?新世界!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没有听人说?何时出发!有没有人作陪?”
“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面对这一惊一乍蠢小子,云卿书面无表情:……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说了吗?
云瑾年似想到了更重要的事儿,一拍大腿。
“对了对了!这朝廷会报销路上的盘缠吗?毕竟我们将军府向来拮据,可没有闲钱啊。哦~还有还有,可不可以举家迁移一同去?”
“二哥你别走啊,我还没有问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