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瑞方才来回话,说是祁公子身子不舒服,早早地歇下了。”
赵氏笑道。
“哪里就是身子不适?”
“依儿子看啊,他这是伤心过度,情绪低迷了。”
晏明辙幸灾乐祸道:“从进考场开始啊,祁萧就皱着眉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出来的时候,那脸拉的更长了。”
“今个从考场回来的时候,儿子瞧他只两眼发直的盯着一个绣花枕头发呆,看那样子,肯定是考的不怎么样!”
“亏得夫子在学堂的时候还总是夸赞他见解独到,心思灵透,现在看来,他原来那些都是花架子,到了考场上,压根就没有什么作用的。”
“不像我,平日里咱是不喜欢说也不喜欢表达的,可是,等真的到大试的时候,咱可是有一肚子的墨水等着往上写呢!”
在贬低祁萧的时候,晏明辙还不忘记自吹自擂一下。
对于晏明辙这般不着调的言辞,侯老夫人和锦安侯却是未表现出丝毫的怀疑,反倒是一脸满意赞赏的看着晏明辙,看起来,他们两个人对晏明辙的这一番话,可谓是深信不疑的。
“大哥,水满则溢。”
这个时候,一直未曾说话的晏名轩却是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边,沉声如此对晏明辙说道:“祁公子才华横溢,他所忧所愁之事或许并非这大试也说不准的。”
“哼!”
“什么水满则溢?”
“我考的好,难道还不能说了?”
“你等着瞧吧,等到张榜的那一天,我定然让你惊掉下巴!”
晏明辙信心满满道。
就在所有人都在听晏明辙自吹自擂的时候,赵玉儿却是眼神冰寒的看向了晏宛绾的方向。
这么多的人,知道那绣花软枕出处的,也就是晏宛绾和赵玉儿了。
果不其然,晏宛绾离席出来方便的时候,赵玉儿便是跟了出来,厉声追问晏宛绾道:“他也喜欢你,对不对?”
“你胡说些什么?”
“这里是依嫡院,不是亭榭阁,你想说什么话,可是要想清楚了。”
晏宛绾甩开赵玉儿的钳制,怒声道。
赵玉儿却好像是发了疯一般,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再次抓住了晏宛绾的胳膊,急声追问道:“若是他不喜欢你,为什么会盯着你送给他的药枕发呆?”
“还是说,你在给他送软枕的时候,私底下给他说了什么话?”
这个时候,晏宛绾未曾回应赵玉儿的话,反倒是反问赵玉儿道:“难道你忘记了咱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了?”
听闻晏宛绾的话,赵玉儿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沉声对晏宛绾说道:“希望你记好了。”
待晏宛绾回到了席面上,众人还在听着晏明辙自吹自擂,中间不免夹杂着对杨氏的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