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自责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怪我没看好,明知道那李掌柜是什么货色,但为了能留在布庄,也只能对他忍气吞声,如今还被扫地出门!”
敬文握住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莫要自责,其实这一切要都要责怪我。”
“姑娘,这与你何干?”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老伯心中有竟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实不相瞒,我乃敬也候嫡女敬文,宋家大小姐就是我娘。”
“你、你当真是大小姐的闺女?”
老伯震惊的看着敬文,看来他猜测的没错。
“千真万确。”
“小姐!”
老伯激动的下跪,眼眸中有着泪水,“没想到我还能见到小姐一面,我老头子给你磕头了。”
“您有伤在身,快请起。”
敬文将人扶起,两人闲聊几句后,便讲起布庄这十年来的经历,还有李掌柜的罪行。
“如意布庄是大小姐毕生心血,如今落入他人手中经营不慎,若是百年之后我下到阴曹地府,该如何向大小姐交代啊!”
听完这番话,敬文心中已有想法。
“放心,布庄的事交给我处理,这是母亲毕生的心血,不但要在他人手中抢回,还要将布庄发扬光大。”
敬文叮嘱面前父子二人一些事宜后,就从客栈出来。
方才听了一番述说,要想将布庄的经营拿回来,还是有难度的。
母亲在嫁入候府之时,便把布庄纳入了候府的收入,如今布庄的决定权在敬也候。
想着想着,两人便又来到另一家如意布庄,敬文想也没想直接进去了。
布庄的布料都是上乘的绸缎为主,其次就是丝绸和上好的面料。
可是价格确实贵得惊人,上好的面料竟然要三百两一匹。
而来卖布料的非富即贵,冲的就是候府之名,进货价不到五十两银子的布料,竟然要卖到五百两。
敬文心中很是愤怒,但此刻只能暗暗记下。
一匹粉嫩的梅花印绸缎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正想拿起看个仔细,却被人抢先一步拿走了。
眼前的女子她认得,正是丞相是女左嫣儿。
左嫣儿拿起布料看了看,眼里有些许鄙夷。
“我当真是哪家千金,竟是候府大小姐,怎么到自家布庄来挑选布料?”
声音虽小,却极具杀伤力。
她再打量了敬文一番,讽刺道:“堂堂候府千金,穿的竟然如此寒酸,莫非候府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左丞相与敬也候一向是面和心不合,敬文与左嫣儿虽见过几次,却从未搭话。
如今这样挑衅,无非是抱当日在候府,敬文羞辱相府之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