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封密函往此处一摆,可谓是罪证确凿,根本不需要再怀疑。
莫景泰怒火攻心,冷声喝道:“来人,传朕旨意,即刻将敬长庭和敬也侯缉拿进宫,朕要亲审。”
御林军闯进侯府时,敬也侯和莫严的棋局仍未结束。
听闻缘由,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同起身随御林军赶往了皇宫。
而另一边的敬长庭也一头雾水地被御林军连夜从京郊给请了回来。
见莫严跟在敬也侯后边进了御书房,许秋峰心头不由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草民参加圣上。”敬也侯率先跪倒在地,磕头请安。
莫严的眸光轻飘飘地扫过一旁的许秋峰,随即眸中蕴着冷笑,躬身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见此情状,莫景泰也是一怔:“老三?你怎会跟敬也侯一同面圣?”
“回父皇,儿臣近日沉迷棋局,听闻侯府有珍藏的稀世棋谱,因此今日特地上门,向前丞相拜请一睹,奈何儿臣棋艺不精,没能过前丞相这一关,以致此时仍在棋盘前挣扎。”
莫严敛下眸光,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莫景泰本欲直接问责敬也侯,不过被莫严这么一插嘴,心头当即生出了一缕怀疑。
“哦?”眸光在莫严和许秋峰两人之间来回转了几圈,莫景泰这才似笑非笑地应道,“那老三想必也知道今夜许夫人上门寻事的事儿了?依你率性而为的性子,遇上这种事可不像是会忍气吞声的。”
“儿臣对此确实心有不忿。敬家虽然已从朝堂退出,可父皇仍抱着赤诚之心敬重敬家,这风青霜不过一个小小的侍郎夫人,竟然如此擅闯侯府,可见其根本不将敬家放在眼里,也未替父皇着想。”
莫严依旧一脸淡然,有条有理地解释了下去。
“可前丞相告诉儿臣,敬家行的端正,这风青霜处处诋毁敬文,倒不如让她亲眼瞧瞧事实如何。儿臣毕竟是外人,这敬家都有心忍让,儿臣又如何能贸然插手人家的家事呢?”
“行的端正?”许秋峰听到这里,终究没忍住,当即嘲讽道,“如若敬家当真行的端正,就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了!”
若是许秋峰不出声,敬也侯还当明帝召他入宫,为的是今夜风青霜闯府之事。
没想到这口风一转竟然莫名其妙出现了“大逆不道”这么个说辞,而且指摘的还是他们敬家。
敬也侯再度磕头,主动出声问道:“草民斗胆,敢问圣上,许大人此言何意?”
“你当真不知今日朕召你入宫所为何事?”莫景泰的眸光落到一脸不解的敬也侯身上,寒声问道。
“草民惶恐,当真不知,还请圣上示下。”敬也侯当即应道。
莫景泰冷笑一声,只字未提,只是将桌上的两个信封直接砸在了敬也侯的脸上。
敬也侯赶忙接住信封,往上头一瞧,当即面如死灰,连声道:“还请圣上明鉴,家父绝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这种事来的,必是有人刻意构陷。”
“侯爷的意思,是许某刻意构陷你敬家了?这可是从你敬家的书房搜出的,证据确凿,你还欲狡辩,蒙蔽圣听?”许秋峰当即冷哼一声,驳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