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敬家上下无一人有一官半职傍身,而风青霜既是名门贵女又是重臣家眷,守门的小厮哪里敢拦,三两下就被风青霜给闯了进来。
风青霜目下无尘,直接大步奔向了夏荷苑的方向。
既然许秋峰说她是空口无凭乱箭伤人,那她就找出点证据来,到时看他许秋峰还有何说辞可用。
小厮拦不住风青霜,只得匆匆忙忙去向正在宴客厅下棋的敬也侯汇报情况。
“这许夫人当真是目中无人,侯爷准备如何处理?”望着局势已明的棋局,莫严随意落了一子,抬眸问道。
敬也侯面带愠色,喝道:“风青霜当真是胆大妄为,我敬家纵是不在朝堂,这大门也非她能擅闯的。来人,直接报官处置。”
那小厮面色一僵,顿时有些踌躇。
还是那么个理,如今敬家无权无势,风太傅正值权势顶峰,这纵是报了官,衙门会不会理会还得另当别论。
见那小厮犹豫不决,莫严突然绽开一笑,劝阻道:“伯父不忙。既然这风青霜是来给敬文生事的,那我们不妨静观其变。说不定还能看场好戏呢。”
听闻此言,敬也侯脸上也多了份踌躇:“风青霜此人强势狠辣,我也是担心敬文受什么委屈。再说,此事要传到家父耳朵里,只怕还要再生事端。”
前两日,敬长庭听了敬文的建议,带着一家老小去京郊上香礼佛了,要过几日才能回京。
可以敬长庭的脾性,回来若是听说敬家被区区一个风青霜轻视到擅自闯入这等地步,搞不好能将事情折腾到明帝跟前去。
莫严倒是半分焦急之色也未显露,仍是噙着笑意,安抚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这人已找上门来了,我们姑且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吧。”
看着一派怡然自得的莫严,敬也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即把小厮挥退了,疑惑道。
“话说回来,这平日里,但凡事关敬文,三皇子总是头一个出面的。这一回三皇子却如此淡定,莫不是跟敬文早就有所商议了?”
被敬也侯看破了心思,莫严也不觉尴尬,却免不了要解释几句:“伯父这回可当真冤枉了,我也不知敬文有何打算,可瞧她这些日子的作为,想必对今日之事也有所预见。否则怎的如此凑巧,祖父他们偏都不在呢?”
莫严的这番话确实有理,敬也侯眸光一沉,随即感叹道:“但愿如此吧。敬文这孩子,也不知是从何时起,越来越叫人看不明白了。”
“不管敬文怎么变,对敬家之心始终如一,这不就足够了?伯父只管放宽心便是。”莫严也跟着敛下了眸光,认真回应道。
闻言,敬也侯心念一动,终于把自己藏了许久的疑惑给问出了口:“三皇子对敬文,可是真心实意?”
“绝无半分虚假。”莫严抬起头来,眸光灼灼地望着敬也侯,坚定地回应着。
随即,他的语气里却又带了些失落,“只可惜,敬文的一颗心都放在了敬家,不愿正视于我。”
见莫严这般认真的态度,敬也侯也庄重起来:“三皇子于我有大恩,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但为了敬文的幸福,也不得不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