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所以你的主子到底是莫严还是我?”敬文气极反笑,可瞧着慕言又不吭声了,无奈地摆了摆手,又朝空气中唤了一声,“罢了,阿辰,这件事还是你去办吧。”
这回调查的不是苗疆蛊毒这类极度危险的东西,倒是可以放手让阿辰他们去历练历练。
只不过她用惯了慕言,所以凡有事情都习惯性地先喊慕言。
现在看来,慕言终究还是莫严的人,她该尽快训练出自己的人来才行。
阿辰跟着慕言混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是时候独当一面了。
“必不负主子重托。”阿辰难得有展现自己的机会,自然是兴高采烈地应了。
目送走了阿辰,敬文见慕言还跪在地上,幽幽叹了口气:“你退下吧,今后你就在暗处负责我的安全,其他的事情我都会交给别人办的。”
既然这是莫严想看到的,那她也没必要拂了他的好意。
慕言眸光巨震,沉吟了片刻,才低声应道:“属下领命。”
话落,又迅速隐身在了暗处。
敬文没有再纠结慕言的事情,换了身衣裳,便离了夏荷苑。
后花园内,秦蕴风正陪着敬也侯在下棋,远远地就瞧见了敬文匆忙的身影,当即问道:
“敬文,你这个时辰还准备出门?春桃怎么没在身边?”
敬文闻声回眸,见到敬也侯也在,脚步一转,走近了父子俩。
“爹爹,我有事想向您请教。”敬文开门见山,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来意。
“到底是怎么了?”敬也侯眸光落到棋盘上,迅速落下手中黑子,心不在焉地问道。
云氏中毒的这些日子,他一直忧心忡忡的,哪有什么休闲娱乐的时间?
这几日棋瘾犯了,时不时就要拉着秦蕴风或莫严下下棋。
“行了,这黑灯瞎火的,下什么棋?”敬文心里装着事儿,忍不住嘟囔了一声。
敬也侯闻言总算是抬起了头来。
敬文当即蹲在了敬也侯跟前,扯着他认真问道:“爹,您好好想想,咱敬家跟梁王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梁王?”敬也侯半眯着眸子,想了片刻,仍是一脸的茫然,“梁王当年在军中还同为父是好友,后来封了王便被派到了远疆,十多年都未回过京,哪有什么过节可言?”
“那父亲可有法子劝说梁王同意琉璃和我的亲事?”秦蕴风当即脸露喜色,赶忙问道。
听到这里,敬也侯总算是明白了女儿为什么突然提到梁王了,顿时大笑:“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啊!风儿放心,此事为父同你们姨母商量过了,后日皇后举办祈粮宴,特送了请柬来,届时我便主动向梁王提亲。”
祈粮宴?敬文眸光一凛:“皇后好端端的办什么祈粮宴?”
“这两年天灾人祸不断,娘娘也是想为大夏百姓尽份心意吧。”敬也侯倒没多想。
“那她为何要给侯府送什么请柬?”
敬文可没觉得皇后会安什么好心,上回可不就是为了给琉璃指亲特意弄了个赋诗会吗?
前世皇后倒也办过祈粮宴,也是在云氏身体恢复后不久。
那时她怀着身孕,却因为被风青霜陷害成不洁之人,正被许秋峰禁足在府中,便没有进宫,自然也不清楚那一天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眼下敬文虽然没法判断皇后这回是否别有用心,却直觉事情不简单,心慌意乱得很。
“父亲,祈粮宴,若是有办法,便先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