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沭昂回去了。
廖戈坐在地上,望着头顶的天空,那个救他父母的警察去世的时候,他当时也觉得因为救他们一家人,丧命的那个警察的家庭,被毁了。
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呢?
陌生人会比自己家庭还要重要吗?
警察局的警察对他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贪生怕死是当不了警察的,顾前顾后也是当不了警察的。”
现实与道德教他如何做是最能对的起良心的,而情感和生活却告诉他怎样才能让自己活下去,没有夫人他会死。
……
路沭昂躺在李健身边,看着李健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一样,觉得这人可真好养活,不挑食,没有不良习惯,连被子也不踢,睡着后连动也不动一下,怎么会有人乖到这种程度呢?
廖戈可真烦人,他就不可能会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还拿自己的错误强加到他身上,他再也不会把廖戈当成前辈了。
路沭昂有些睡不着,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他第一次见到廖戈的时候,一副成熟郭智的成年人形象。
相比傻的冒泡的白臧和整天打闹耍宝的白安,廖戈可是他成年后认识的第一个成熟男人。
据说一个男孩人生刚开始的时候,认识的成年男人会给自己带来一些固定的影响后果。
就比如自己父亲,对母亲非常恩爱,对家庭也很有责任心,所以路沭昂从小就立志当一个像自己父亲一样有责任心的男人,要把自己的爱人和家庭保护的好好的。
就比如他认识的第二个成熟男人廖戈,事业成功,矜持又理智,他也想变成像廖戈那样成熟的男人,但现在看来,他就是一个在感情上逃避的胆小鬼。
还亏他总觉得廖戈一个人在夜里是在忏悔,没想到廖戈只是感觉这个错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甚至把希望尤竺原谅他这件事寄托到神明身上。
李健模模糊糊的瞪开了眼,看见路沭昂还睁着眼,一巴掌糊到了路沭昂脸上。
路沭昂:“?”
李健哼哼唧唧的往被窝里又拱了拱,“你怎么还不睡啊?”
说完,又软软的靠在路沭昂身上,嫌弃的跟他说:“还真是个小孩子,还难受呢?”
路沭昂摸了摸他脑袋,“不难受,感觉是你难受,前两天还偷偷抱着我哭。”
李健啪一下锤到他胸口上,不满的抬起头,“哭一下怎么了,在外面不能哭,就我们两个在帐篷里还不能哭了?”
路沭昂揉了揉他的脸,笑着说:“哎哟,怎么不能哭了?想怎么哭就怎么哭……”
他的宝贝真的是一个很好很温柔的人呢,爸爸妈妈去世了,却只敢在被窝里哭,是害怕白安自责吧,虽然那个笨蛋根本没有错。
连在外面伤心都不敢暴露出来,只能在晚上偷偷伤心。
第二天天一亮,白臧就钻出来了,在外面帐篷里吓嗷嗷。“你们怎么还没醒啊!一个两个晚上不睡觉都在干嘛啊?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
师裴铭拿了个罐子扔他脑门上了,“大早上不睡觉在这里叫唤什么?烦不烦啊?”
白安打了个哈欠拦着了师裴铭的手,无奈的说:“行了,别打他了,他昨晚也没有睡好。昨天半夜外面不知道睡在说话,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白臧异能嘛,把他五官变得太敏感了,吵的白臧睡不着。现在有点报社啊,你们谅解点。”
李健眼神飘到路沭昂身上,说起来半夜,路沭昂昨天半夜在外面上厕所待一个小时多,便秘也不能成这样啊。
有事。
师裴铭收回自己的手,哼一声往后转身,啪叽一下脑门准确的磕刘西西肩膀上了,手指转着刘西西的头发,“你还有多少晶核呢?”
刘西西揉了揉他脑袋,“前两天找的还有很多,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