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戈睁开眼,从旁边绕开,准备回自己房间。
好了,这次不管这个女人和她母亲怎么闹,都不要再解释了,真是蹬鼻子上脸!
大不了以后还住学校里,老教授总不会因为他毕业了,就一点情面都不讲。
廖戈前脚刚踏出去,另一个胳膊就被元英拉住了,元英的眼睛瞪得通红,头发因为刚才过大的动作弄的散乱,尖锐的指甲刺进廖戈的皮肉里,露出森红的血水。
偏偏面前的两个女人只是看着他,似乎他现在原地死了都行,只要在死之前给她们一个解释就好了。
廖戈面无表情,他在这个家里似乎不怎么有表情,尤其是有这个疯女人的时候。
他母亲也是,平常一向理智,只要这个女人一来,就像个佣人一样,天天围绕着这个疯女人转。
没等元英再次质问他,廖戈就开口了,“我们团队今天去帮一个年轻女性搬家了,在哪不小心挂上的吧。”
是帮一个年轻女性搬家了,不过这个卡子,这么幼稚,应该是那个姐姐的画板上的吧,他瞅那个画板放了好几个挂饰,按着样轻轻一蹭就掉的程度,那个姐姐抬着画板走在路上,应该会有不少小朋友跟在后面吧,毕竟小玩具走两步捡一个,不要太爽。
元英愣了一下,收起刚才狰狞的面容,轻笑了一声,“是吗?我冤枉你了,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气哦,我太喜欢你了,不过还是赶紧转正吧,要不然我们两个这样出去,我脸上也没有光。”
廖戈冷淡一笑,“放心吧,转正也是个帮别人搬家的,再说我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没等元英反应过来就跑出家门了,相必在屋子里还会被那个疯女人缠着胡闹,他宁愿在大街上睡一觉,也不想在跟那个疯女人多说一句话了。
元英看着在自己面前关掉的门,气愤的在地上剁了一觉,咬牙切齿:“廖戈,你!!”
廖戈的母亲赶紧安慰她,“哎呀,小英别着急,那个孩子就是处于叛逆期,男人都这样……”
元英甩开那双粗糙的手,冷漠的说:“行了,廖戈回来给我打电话,我现在要走了。”
廖戈的母亲似乎还想挽留,“那我做的饭……”
元英扶着门把手别过脸,冷漠的说:“没地方放就扔了,我不希望我下次来,看到家里还有剩饭。”
说完,门咣当一声,人就离开了,徒留廖戈的母亲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
……
廖戈抱着胳膊站在大马路上,一阵冷风吹过,打了个哈欠。
廖戈面露出后悔的神色,唉,早知道出来的时候穿上外套了,生气是他们的事,管他什么事?自己的身体还是要自己爱惜的。
操!
都怪那个疯女人,天天去他家烦人,早晚弄死她。
廖戈呼着哈气走在大街上,回想起被元英扔坏的小卡子。
嗯?要不要给那个姐姐再买一个新的呢?那个姐姐一看就是娇娇弱弱容易哭的那种,说不定发现少了个挂饰,还会偷偷抹眼泪。
唉,人跟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那个疯女人都把自己身上抓住好几个疤了,要是那个姐姐那双小手在自己身上挠挠,恐怕只会感觉到痒吧,说不定就没感觉呢。
廖戈越走表情越凄惨。
他。
一代搬家公司的人才,就此冻死在街头,享年二十四岁。
正巧,面前走过来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看起来像是喝醉了,廖戈秉承着好人一生平安的原则,主动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