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经历了这么多,他们终于要度过第一个可能很平静的夜晚了。
简日殇和吴甯在一起,同样跟着的还有小瘦子他们两个,在简日殇去接他们两个的时候,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差点抱着简日殇痛哭流涕,大声的嚎着:“不亏我被你又打又骂忍了好几年,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来接我们两个。”
简日殇抿着嘴,像是“你们也是我的亲人”这种话她真的说不出口。
但是她就算什么都不说,也足够小矮子他俩感到开心了。
生死过后,有人会把感情看的特别淡漠,但有人把感情看的越发重要,甚至并不是特别熟悉的两个人在这之后会突然变得亲密起来,可能对他们来说,都经历生死了,想要在世上留在一个能够重视一辈子的吧?
白臧搂着两个孩子在树上摘果子,因为小六说他小时候就经常上树摘果子,他弟弟好像从来没有过,只有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啃地上的土块。
尽管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好了,但是还想让弟弟更快乐。
在闹了很长时间之后两个孩子困的不行了,倒头就睡觉了,还不忘迷迷糊糊的提醒明天早上记得带他们去找景阳。
气的白臧打骂两个小兔崽子,抱着这两个小兔崽子这么长时间,结果心里还是只惦记着景阳,又忍不住去想景阳那个木头要是知道这两个小崽子这么惦记他,说不定会紧张无措起来,一想到这个画面甚至还笑了起来。
搞的在外面守着的白郅也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白臧为什么笑,但是一想到白臧开心,他也就忍不住的开心。
而这边,听着蛙鸣的刘西西,在一个草堆里哄着一眼不发的师裴铭,他紧紧的逼着眼睛,胸口太过微弱的起伏让他看起来像是患了重病的人。
刘西西拍着师裴铭的胸口,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自己回来了。
师裴铭好不容易喘过气了,就拿着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刘西西的脸颊,跟着刘西西哄他的声音一起确认这到底是不是刘西西本人。
后来他终于累了,闭着眼睛安静的靠在刘西西怀里,在寂静的夜里,看着与几年前一样的夜空,只不过当时是师裴铭背着昏迷的刘西西。
师裴铭脸颊靠在刘西西胸口上,问:“你的欲望……是什么呢?”
难猜到他也不知道,又或许是刘西西隐藏的太深了?
能强烈到连他也忘记了,就能这么狠心的把他推倒河里。
刘西西闭着眼睛,给自己一点心里上的休息,却被师裴铭的话问住了。
她的欲望……
她自己也好奇。
胸口里那个埋藏的野兽看起来跟她好像完全相反,怎么就是她的欲望了?
“……我也不知道。”
师裴铭难受的陷入了睡眠,说是睡眠,其实更像是陷入了昏迷。
刘西西握住他的手,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今晚好像特别不对劲,好像特别累,有一种困到不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