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夜无极就寻了一个最佳观察位置,端正地坐了下来。
见状,顾长欢清丽的杏眸微微一眯,这狗男人盯梢的架势,要不要做得这么明显?
“王妃,这边请。”
陆逢春顶着一张胡子拉渣的老脸,假装没察觉到自家主上的奇怪行为。
径自从药箱里翻出一个软包,放在身边的案头上,对着王妃作了个邀请动作,恭声开口。
闻言,顾长欢没有丝毫扭捏,大大方方地从夜无极的面前经过,选了个背对着夜无极的方向,一屁股坐了下来。
“陆大夫,本妃怀着王爷的孩子,累得有些走不动道了,劳你多走几步,过来替本妃诊脉。”
话音落下,陆逢春目光微微闪烁了两下。
王妃的身孕最多不超过两个月,肚子都还没显怀呢,这么快就累上了?
心里纳闷,但表面上,陆逢春还是很狗腿地应了声“是”。
随即,颠颠地小跑到王妃的面前,一板一眼道:“王妃,请把右手伸出来。”
这时,在旁边看得心急如焚的元宵,两只手不由紧张地握紧成拳头,脱口而出地嚎了一嗓子。
“小姐,陆大夫的医术还不如你哩,不能让他给你和小世子把脉?”
这话一出,正一脸严肃地要搭上王妃脉搏的陆逢春,探脉的手掌,猛地在半空中抖了抖。
“肥丫头,东西能乱吃,话可不好乱讲的。”
“我陆逢春的医术,虽然比王妃差了那么一丁点,但给王妃号个喜脉,还是绰绰有余的。”
陆逢春气鼓鼓地开口。
说话的时候,还拿自己的小手指,在元宵面前比划了一下,自己跟王妃之间的医术差距。
见状,顾长欢清丽的眼眸里,掠过一抹了然的精光,故作严肃地开口。
“元宵,怎么那么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