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半蹲礼,顿时让谭启尧额头冒冷汗,司徒正兰的笑,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死死的抵在谭启尧的脖子上。
谭启尧会背一阵发凉,连忙跪倒在地:“下官该死,冒犯了贤王妃,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望贤王给下官一个赎罪的机会!”
见此状,不少围观的百姓纷纷诧异不已,顿时衙门外围议论频频。
“这怎么回事啊?那谭大人怎给一个坐轮椅的年轻人跪下了?”
“那不是苏家的二女儿秀秀姑娘吗?”
“是啊,她不是被判了通敌卖国的罪名吗?怎谭大人还给她下跪了?”
“难不成有什么内情?”
外围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却听不清这几人在说些什么,只见司徒正兰领着一众人,进入了知府衙门。
堂前,司徒正兰正坐在轮椅上,谭启尧哪儿还敢再高坐明镜堂下,正跪在堂前瑟瑟发抖。
见谭启尧吓得脸色发白,司徒正兰玩味的笑道:“谭大人这是何意?本王今日是来报官的,难道谭大人不接这案子?”
“是是是,下官…下官…”
谭启尧吓得一时语塞。
司徒正兰给墨影使了个眼色,墨影旋即上前,将谭启尧扶了起来。
谭启尧吓了一个激灵,以为墨影要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顿时腿都软了,浑身抖得更加厉害了。
“谭大人,请上座审案吧!”
司徒正兰神色自若的说道。
谭启尧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在众人的凝视之下,战战兢兢的走到明镜堂下,这一坐仿佛有上万跟银针,如坐针毡一般。
“墨影,将状纸递给谭大人!”
司徒正兰吩咐道。
“是!”
墨影眼神里透着杀气,旋即上前,将早已写好的状纸提交堂前。
那日的师爷听到消息,也连忙赶来了堂前,正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司徒正兰和苏秀秀几人。
接过状纸,只是微微的扫了一眼,谭启尧顿时心如死灰一般,整个人都懵了。
“谭大人,我今日来状告,都城知府谭启尧,徇私舞弊,栽赃枉法,屈打成招,陷害良民,草菅人命!”
司徒正兰神色严肃,一个字一个字冷声说出来。
谭启尧顿时吓得双手都在颤抖,额头上的冷汗犹如黄豆一般嘀嗒落下。
“大胆!”
师爷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遂厉声一喝:“尔等胆大包天,连知府都敢状告,来人,将这一干人等拉下去杖责三十,拖出衙门!”
谭启尧狠狠的瞪着师爷,连忙小声骂道:“快住嘴吧,这可是当今贤王,你敢打他的板子,不要命了?”
“贤王?”
师爷戏谑的笑了笑:“先帝刚薨逝,贤王殿下正在京都处理先帝的后事,哪有时间来都城,现在什么人都敢来冒充王爷了,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把这些人拉下去,杖责八十,羁押审问!”
谭启尧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把这个傻子师爷乱棍打死。
“我看谁敢!”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嗓音出现在堂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