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桌子前站着好几个学生,都是看芽芽的新文具还有新书包。
“芽芽,借我看看吧”有人想借铅笔盒。
芽芽只有一个要求,“那等李敬修看完了,再给你看。”
李敬修表示愉悦,最后一点瞌睡虫也没了。
上课了,但是芽芽和李敬修还在咬耳朵。
“放假的时候,我家的房顶被雪压出了一个大洞,晚上我躺在床上就能看见星星和月亮。”
芽芽有点羡慕。“真好啊,要是我家屋顶也破了一个大洞就好了。”
李敬修安慰她,“等明年冬天,我家屋顶再破了个大洞就请你来看。”
芽芽也压低声音,“我在云南,那里冬天可暖和了,就穿一条衣服还觉得热呢。”
李敬修打量芽芽,“你是黑了。”
芽芽比较喜欢自己白白胖胖的,辩解说:“人家白着呢!”
上头,王老师打了一声干咳。
别以为躲在摊开的书后面,他就看不见了好吗?
不过整个课堂都是交头接耳,眉来眼去的声音,恐怕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收心。
“我有几本很好看的书。”她从书包里翻出一本手写的病理手册夹在课本里看。
李敬修歪头去瞄。
“可以当故事书看,里面有个人吃了没煮熟的蘑菇,然后非要说月亮掉下来要砸死她。”芽芽边说边吃吃的笑。
没错,这是田老婆子毕生心血记录下来的众多病历案例,觉得芽芽有缘,挑了几本集大成的笔记送给了芽芽。
这些笔记现在都是旧时代,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确实老婆子一生的心血,与其百年之后被发现烧掉,她宁愿交给芽芽。
芽芽只看里面的案例。
她还掏了一本给李敬修。
李敬修摊开放在大腿上看。
一个上午的时间,不知道谁传的,芽芽会看病的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班级,然后大伙就排着队,撸起了袖子准备给芽芽把脉。
排在第一位的当然是世界第一好的李敬修。
芽芽学着以前田老婆子的样子把三根胖乎乎的手指撘棱在李敬修手手臂上。
手册上都说了,如果人的身体好,气血流通顺畅,那么脉搏会比较硬,跳动得很有力。
她曾经搭过田老婆子的脉搏,轻轻地跳动得很慢,田老婆子说是因为人老了。
她很严肃的摸了半天,却感受不到一点跳动的迹象,语气伤心又沉重的:“你...可能要死了。”
李敬修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站在原地。
聂合作已经拉开了衣服,露出了小肚皮,他总觉得肚子不太舒服。
芽芽的小手轻轻的在聂合作的肚皮上摸了半天,失望的收手。
小册子上都说了。
如果硬痛拒按的,是实证,就是全是外部的原因导致的病,如果轻按就痛的,表明病在表浅,如果重按才痛的,病在深部。
芽芽一直在观察聂合作的表情,对方表示不仅没有痛的地方,反而还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