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芽芽下班的时候还特意让小林帮忙留意。
“那我朝你家里打电话?”
芽芽打着哈欠说不用,会有人来取,你也认识,倒时候给它就行。
小林小寻思是哪一位,下午听见狗吠声,大黄叼着菜篮子在窗户外。
小林把报告放在菜篮子里,大黄等她摸过头以后才甩着尾巴离开。
医院外头有卖忍冬果,大黄把菜篮子端正放下,朝篮筐里点点头。
人家抓了一把,大黄身体挡住了菜篮子。
人家又抓了一把,它才让开,瞥了一眼秤。
等摊贩装好了果子它也不走,爪子搭在冬忍果上,见人无动于衷拿爪子扒拉出一小把。
摊主啧啧称奇,把那一小把装进篮子里,又从菜篮子里拿了钱。
薛爱莲正扫门前雪,顺便把邻居家的也扫了,看到大黄叼着菜篮子往回走。
偶尔她上街买菜,大黄帮忙提着菜篮子总跟在后头。
薛爱莲往里喊芽芽,问她让大黄去买忍冬拉。
她犯懒的时候也经常写上一张纸条,大黄到菜市场去,人家自然把钱拿走,菜放进去。
芽芽飞了出来,道把忍冬,芍药,蜂蜜密封起来,端午节时可以蘸粽子吃。
她已经穿戴整齐,喊上大黄出门。
刚上公交后有个男人一直盯着她跟大黄,直勾勾的眼神毫不避讳,甚至车子开了一会后走了过来,“现在坐车允许带狗上来?”
芽芽一怔,大黄也谨慎的把尾巴夹起来。
芽芽正准备开口说下一站就下车,要是人家批评她,只要不问候爹妈的话,她还是能虚心忍着的。
忽然,那个男青年快速的从衣服里偷偷地掏出来一只龅牙小哈巴狗,松了一口气似的坐了下来。
芽芽去得不算晚,门口站着十三个人。
“芽芽,就你一个?不够真诚啊”柯主任开玩笑道,一边介绍自己带来的几个朋友。
他们这一群人在大学校园里也不突兀。
这年头各个大学都有干部专修科,一般是外省外地单位委托学校培养的在职职工,也就是干修生,年龄多是三十多岁,干修生读书自带工资,全日制上一两年课程,发的是专科学历,毕业回原单位,
因为来蹭大学食堂的饭吃,大伙都提着个网兜,网兜里装着饭盒。
这就更不突兀了,这所大学食堂,图书馆,教学楼离得特别远,多的是背个书包带个碗,咋看就像要饭的。
已经过了吃饭的高峰期,菜也都不贵。
一毛钱就有一两分钟常见的小菜,两毛钱的菜一定有肉,三毛钱的菜是肉比较多的荤菜,想吃小炒的话,一块钱就能搞定。
二食堂的楼上餐厅是主打买面食的,厨师们多是仁寿人,刀削面份量扎实,排骨面、臊子面也巴适,红油水饺味爽价贵,奶油面包夹着雪白的奶油。
大伙依次去打饭,付中原要一碗油泼面,极其认真的叮嘱,“不要辣椒”
面师傅的面勺停在半空中,瞪了他一眼。
“油泼面不要辣子,你泼个蛋?”
付中原一直在听别人说话,分心道:“行,那就加个蛋吧。”
其他人没反应过来,芽芽咧嘴一直笑,瞅了一眼油泼面,决定也要吃,叮嘱人多放点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