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这边的司机探头喊,“你们往左,我们往右”
吴花生虽然难受但思想还清醒,激得出了一身的汗,心想完犊子了。
得亏芽芽反应快,探出头喊了一声,“我们的右边,是他们的左边啊啊啊啊!”
呼啸的风吹散了她的话,迎面行驶来的吉普车却正确的跟他们擦身而过。
有惊无险的下到了山下,吴花生却吐了一口血,紧接着连鼻子都开始往外冒血。
司机听见动静也不敢转头,闻见血腥味忙问:“咋的,咋的,是不是开得太快,把人彪吐血了?”
司机忙停车,结果车子一制动把车轮送进了一米深的雪坑
急刹车往前扑的芽芽摸了一把脸,把吴花生扶正,在这么搞下去都撑不到医院,人就得挂了!
翻出瓶云南白药,把里头的保险子喂给人吃了,急吼吼的说:“开车,快开车!”
司机摊手。
芽芽看了眼吴花生,咬咬牙道:“走着去”
搬人的时候。吴花生拉着顿珠的手臂看向芽芽,摇了摇头。
他现在挪不动腿,胸闷气短得很厉害。
“走,想想你媳妇,你要走了,你儿子就得喊别人妈,你媳妇就得喊别的男人丈夫了!”
芽芽把围巾解下来套在吴花生脖子上,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走。
几个男的轮流背着吴花生,芽芽拎着必备行李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后头跟着。
后头却射来灯光,汽车大灯直直打在他们身上,紧接着是两声长鸣。
吉普车上山后调转了个车头,现在才追上他们。
李敬修跟聂超勇从车上跳下,把吴花生带到他们车上。
早上六点的时候才到镇医院。
“湿性淹溺,高渗透压性液体....”芽芽对来接人的医生一顿叮嘱。
对方怔了怔,直到芽芽把吴花生的症状表述解释玩,说了声‘辛苦’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芽芽瞧着镇子医生的操作还算有板有眼,松了一口气。
此时她的身份是患者陪同人员,不能傻乎乎的干涉别的医生治疗,更不会贸然说自己怎么怎么的。
交代完病情,给医生腾出更多治疗的时间,她的任务也就暂时完成了。
芽芽想的是,现在应该尽快完善相关检查,做动脉血气分析、尿常规、血常规、生化全项、凝血功能检查、心电图检查
这感觉就跟一位老司机坐在车子的副驾驶上,看着别人开车总觉得没有安全感,很想立刻换位置掌握方向盘。
想到这里,芽芽赶紧摇了摇头,这职业病得改啊!
吴花生刚推进抢救室没多久,刚才的医生就来到走廊里,摘下口罩环顾了一圈,看到芽芽后加快了脚步,粗略的了握了下手。
听完芽芽的自我介绍后还说了句‘久仰大名’
芽芽就乐了,她的名字怎么着也传不到这么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