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英还把打算寄给儿女的信拿出来让李敬修改改。
别人有不如自己有,别人会不如自己会,每年农闲时她就爱自个操笔写信。
李敬修略过一遍,笑着说写得挺好,语气也很通顺,改改错别字,再加写关联词啥的就挺像样。
蒋文英被哄得挺开心,又拿出考农技证时人家发下来的一本理论资料,问问小孩某些字该怎么读。
芽芽还没住上的小院子倒是让李敬修先住了一夜。
他也没怎么睡,挑灯把一整本理论资料上比较复杂的字都给标注了拼音,隔天结结实实的把把蒋文英给感动了一把。
另一头,几天后接到蒋文英信的兄妹两也被自家妈的文化水平震了一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真不是随口说说,这一封家书写得极其流畅。
现在蒋文英认字多了,倒没有以前那么频繁的拼音加汉字的写法,就是容易有些错别字,也不会用虽然....但是....,或许....或许等等关联词,就是通篇的大白话。
但就是亲妈这样的水平,聂超勇觉得还是比茱莉亚强。
茱莉亚的亲爸维拉正好是他们的英语老师,一周三节英语课,总能碰上三次。
前两天一节英语课,他不经意瞥了眼茱莉亚的鬼画符的中文小作业,难怪她亲爸眉头皱成了个疙瘩。
那会下楼的时候还撞见站在花坛边的茱莉亚。
小姑娘还记恨着被说胖的仇,但估摸着家教不错,觉得碰面了不搭理说不过去,干脆一猫腰躲柱子后头去了。
兄妹两看信的时候,聂超勇带回来的那只鸟踱着步子也过来了,歪着头也凑过去。
比起刚拿回来鸽子似的大小,喂养了一段时间后长开了,也长得更怪了。
脑袋没怎么长,嘴巴倒是越长越长越大,腿也越来越长,有点像京都动物园的鸵鸟,但兄妹两问了几个人,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芽芽本来想问问钟教授。
但人现在在泸市整红树林,她又想着问问罗定军,也没找到人。
罗定军跑靖边那一片荒漠义务种树去了。
形态奇怪也就算了,鸟还比较傻。
就搁现在那么一推,圆滚滚的眼神瞅人的时候好像在说:“来啊,继续打我,我一点都不疼”
兄妹两观察过,带回来的大灰鸟好像连自己应该吃啥都没有放在心上。
寻思着大体型的鸟应该吃鱼,买来的正经鱼不吃,但剩下的啥都吃,什么都不放过,比如院子里被雨水泡发了的烂木头,来来回回能啄个几十次不带停歇的。
天气好的时候兄妹两拔野草,大灰鸟上去猛地就是一口,好像怕晚了轮不上趟。
问题是那野草是类似黄连的苦草。
还有之前芽芽到南方弄回来一批辣椒籽,在院子里长了许多后到处撒籽,每年也都能疯狂的出苗,也得拔掉。
辣椒幼苗的叶子其实比辣椒还辣,就这也让大灰鸟给吞咯。
大灰鸟也知道难吃,每回狂野的进食各种野草后得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但指望它长记性是不可能的,下次拔草依旧会冲过来就是一口。
芽芽也带大灰鸟到老李家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