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儿佯装伤心,道:“哎,姐姐也不知道怎么了,整日里没个精神头,吃不下睡不好的,天天吵着头疼、胸闷。”
思怡问:“那太医怎么说?”
满儿说:“太医说可能就是气血亏虚,开了药也不见好,然后就推脱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这些太医啊,也都不靠谱!”
思怡说:“怎么会呢。满儿姐姐说笑了,宫里的太医都不靠谱,那满天下哪还有靠谱的大夫了?您好好照顾姑姑吧,我先去忙啦!”
满儿看着思怡,心里琢磨着:这小丫头做了贼,怎么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送走暗持和满儿,莫离已经累得不像样子了,她脸上惨白,呼吸急促,脑袋昏昏沉沉,一瞬间就汗如雨下,她瘫在床上,觉得天旋地转。心中暗想:好厉害的毒!看来还是要调养一段日子。
她一觉睡到了掌灯时分,晚饭还是满儿给她送到房里,莫离的体力恢复了一些,可是脸色仍然不好,满儿不安地问:“暗持哥哥在的时候,你看着还好,怎么又反复了呢?”
莫离回道:“没事,我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别陪着我了,去看看思怡。”
满儿虽然担心,可是眼下又更重要的事情要走,她嘱咐莫离,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大声喊她。
离开莫离的房间,她看到思怡离开了绣坊,满儿跟着她,但是她回了寝房,一直到宵禁起,都没出来过。
第二日依然如此,第三日晚上,思怡有所行动了。
她去了伙房。五司共用一个伙房,平时一日三餐饭食也简单,所以只有四个人。思怡找到了一个叫全子的太监,问道:“今日是什么?”
全子笑嘻嘻地说:“红豆玛仁糖。”
思怡看了一眼食盒里的糕点说:“嗯,不错!那我拿走啦!”
全子还是满脸堆着笑,说:“姑娘慢走!”
满儿悄悄跟着思怡,一路上没有人接触过食盒,思怡也没有打开。一路到了莫离房里,思怡放下食盒,见莫离面无血色,坐着都吃力,关心地问:“姑姑怎么突然就病了?”
莫离说:“也怪我,身子弱。我听满儿说上次的红豆汤是你给我?我很喜欢,我没白疼你。”
思怡说:“我知道姑姑喜欢红豆,今天又给姑姑拿了红豆玛仁糖,姑姑多少吃一口吧!”说着打开了食盒,把切糕拿到莫离面前。
想到里面掺有相思豆,莫离就不自觉地躲了躲,说:“你放那吧,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一会再吃。”
思怡不死心,说:“姑姑吃一点吧,吃饱了病才好得快些,咱们司绣局上下还得指着姑姑呢!”
思怡拿起一块切糕,送到了莫离嘴边,她正愁不知如何拒绝,迎夏就推门进来了。思怡放下切糕,起身对迎夏行礼,迎夏说:“你出去吧,我跟你家姑姑有话要说。”
思怡低首做了个揖,便退下了。迎夏说:“我在门口都听到了,这丫头太奇怪了,一直让你吃,你没吃吧?”
莫离说:“我明知道那里有相思豆,怎么能吃呢!”
迎夏疑惑地说:“相思豆?什么相思豆?”
莫离就跟她解释了一番,迎夏说:“我回去也得多喝些牛乳,我还吃了好几口红豆蒸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