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转口为北柠开脱开始,莫离就知道这后果,就得她自己受着。回去就回去吧,没撤了她的官位,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莫离刚要领罚,北柠开口说:“太子息怒,莫离在东宫这些日子也算任劳任怨,今日之事,更是证明了她对太子妃的忠心。若是今天罚了她,那日后若真有这种事,下人听了都不敢如实禀报主子们了。坏就坏在她心急了些,可她也没有一口咬死妾身,要是换成别人,没准就将错就错冤枉我了呢,那样妾身就真的百口莫辩了。这也恰巧说明她不是个歹毒的人,太子看在她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罚她一个月俸禄就算了吧。”
太子不忍动情,对北柠说:“差点就被冤枉了,你还帮她说话,咱们这东宫,就数你最善良了。好吧,既然你们都不追究,就算了吧。就依你,罚她一个月俸禄。北柠,你先回去吧,我一会过去看你。”
今天的事情弄巧成拙,让日日都留宿太子妃寝殿的太子,破天荒去了北柠那。其实太子早就想换个人了,奈何刚成亲,他没有借口去别人那。
太子走以后,莫离对太子妃道歉,说:“太子妃恕罪,奴婢会错了意。”
白意欢恨切切地说:“你是该死,连本宫要除的人都不知道!现在好了,把太子都送走了!”
莫离说:“奴婢本就愚钝,她是太子最看重的小主,奴婢以为……”
莫离还没说完,白意欢抢着说:“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是北柠?若是北柠,本宫进宫那日为何敲打那个青楼出来的?”
原来是齐心,这个太子妃也真是好笑,最强大的对手不提防,反而去嫉妒一个那样的人。果然她也就是个只懂争风吃醋的花瓶。一个人什么水平,看她自己选的对手就知道了。
莫离放心了很多,说了些哄骗她的话,又是道歉又是讨好的,这一夜便相安无事了。
满儿听到动静,一直等到莫离回来才放心,两个人就在一个屋里睡下。
第二天一早,太子刚走,北柠就去找了白意欢,她还没有起,北柠在门口等了一会,她醒以后,北柠主动帮她梳头,白意欢懒散地坐着,透过黄色铜镜看向北柠,问:“昨日侍寝,妹妹睡得可好?”
梳子差点从手里滑落,她赶忙跪下,玲珑看着两个人,屏退了身边的宫女,北柠说:“太子妃恕罪。”
白意欢抬手捋了捋半边扎起的发髻,慢悠悠地说:“恕什么罪呢?你也是他的妾,侍寝理所应当的。”
北柠说:“妾身得太子妃庇佑,不敢争宠,只求能为您效犬马之劳。”
白意欢瞥了一点唯唯诺诺的北柠,说:“昨日之事是莫离搞错了,也幸好她不是个心狠手辣的,要不我也不能替你说情了。至于争宠,你自己有分寸就行,这后宫,没有你还有别人,太子不就好这口么!我既然选择了他,就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
北柠说:“太子妃明鉴,这也是我要保莫离的原因。”
白意欢疑惑地说:“对,我还想问你,昨日为何不让太子发落了那个不中用的。正好省的我出手,惹皇后娘娘不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