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带尽欢，一两日就能回来，带对月就比较麻烦了，上次受伤的时候就是带着对月的。

李恒一边换些轻便的衣服，一边喊着对月。

白意羡心下忽然一紧，忙去嘱咐李恒完事小心。

二人骑了快马，出了京城便一路向北。

李恒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五了，看他一身风尘便知是连夜赶回来的，不知道是急着去见太后，还是莫离。白意羡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难受得厉害。

伺候李恒更衣洗漱，他就进宫了。

今日莫离早起就说不舒服，白意欢让她去瞧太医她也没去，挨到晚上掌灯，才让人回太子妃，说自己实在熬不住，去太医院求药了。

这个莫离身体好的时候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可是说头疼就头疼，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根，白意欢心里疑惑，却还是放她去了太医院。

莫离先到暗持那打了个转，她偶尔会觉得身后像是有人跟着，于是在暗持的帮助下，从后门溜了出去，一路小跑直奔重华门。

莫离在李恒的眼里看到了疲惫，问：“逾白，你去哪了？怎么倦容如此深？”

李恒回：“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才从北边回来。”

莫离问：“去北边干什么？”

李恒说：“去查一个叫北凯歌的朝廷罪臣。”

李恒把白意欢如何发展那个箱子，以及箱子里装了什么告诉莫离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大半了，李恒又把这两天打听到的告诉她。

“北凯歌在被发落过去没多久就郁郁而终了，这些年他族里的人也相继离世，世间又短，我能找到的人不多，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我遇见了当年跟他一块劳作的人，他告诉我，北凯歌确实有一女儿，叫什么不清楚，按照年龄看，十有八九是北柠。”

莫离问：“北家的女眷不是都充为军妓了么？北柠要真是他的女儿，怎么能逃出来？”

李恒说：“那个人跟我说，北家确实有人在暗中相助，有一次他说走了嘴，说帮助他的人位高权重，他用全家性命换来那人帮自己照顾女儿，不出意外，这个人应该就是白祁。”

莫离试着把两件事联系到一块，“北家的人应该是替白祁顶了罪，北凯歌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照顾自己的女儿，而北家女眷被罚落入军营，那正好是白祁的地盘，他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北柠带走简直易如反掌。”

莫离看着李恒认同的表情，接着往下说：“白祁救回北柠以后，就一直把她圈养在府里不许人靠近，而这么多年一直教她一些女儿家的寻常东西，直达被送进宫。”

李恒点点头，莫离又问：“为什么要把她送进宫？”

其实莫离不是没想到，只是不太敢想，李恒替她说：“为了让白意欢做上太子妃之位。”

莫离不再说话，李恒开口：“北柠奉命进宫，暗中杀害花青岑，现在又开始替白意欢扫净路上的绊脚石。”

看来李恒已经知道听露的事了，那太后也一定知道，就是不晓得太后知道白意欢的所做所为是何感想，可来不及想这些，李恒再次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