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夏又说:“满儿,你的事情阿离都跟我说了。”
满儿赶紧说:“姐姐要是也来劝我离开,就请回吧。”
迎夏说:“你放心,你不是给阿离当说客来的。”
满儿看着迎夏,吃惊地说:“迎夏姐姐不是最不喜欢这情情爱爱,怎么…”
迎夏打断她,说:“我是不喜欢,可是更舍不得看你如此狼狈。满儿应该是那个一笑生花的俏皮少女。你变成这样,阿离很自责。”
满儿的两行清泪滚滚而下,迎夏也忍不住红了眼角。满儿说:“我从来没怪过姐姐,她是我命中的贵人。”
迎夏安慰道:“阿离也把你当至亲。所以满儿,你快点好起来吧,以后想亲近太子还是想远离是非,都等着你好了做决定呢!”
满儿回说:“姐姐不喜我与他来往。”
迎夏说:“你阿离姐姐是心疼你,可她也有她的苦衷,满儿,你只回答我,如果以后他不是太子了,你还能保持初心么?”
满儿说:“我一直都希望他不是太子,如果他不是太子,姐姐也许会成全我吧?”
迎夏说:“你阿离姐姐已经成全你了。”
满儿的眼里重新有光,不敢相信地问:“是真的么?”
莫离推门而入,走到满儿床前,说:“是真的,满儿,以前是姐姐错了,不该让你可以压抑自己,以后姐姐不管你,只要你开心快乐就好。”
满儿刚才哭,是难过,现在哭,是喜极而泣。她抱着莫离,又抱着迎夏,那就是她的光。
满儿又吃了就好药,逐渐地恢复了往常,人也看上去更加有活力了。
莫离给了她好的珠钗,说满儿戴比她戴好看。
一日月色下,满儿出来活动筋骨,正巧遇见太子从外面回来,满儿下意识想躲。
太子好像才想起来满儿这个人,叫住她:“满儿,你躲我干什么?”
满儿回身,对太子屈膝行礼,说:“回殿下,奴婢没躲您。”
太子摆摆手,屏退了跟着他的太监,抬脚向满儿走来,问:“没躲我为何我许久没见过你了?”
满儿起身,说:“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满儿不敢随意打扰。”
太子走到满儿身边,离她很近,身上的酒气依稀可闻,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酒气,让满儿疼出一身冷汗。
太子俯身在她鬓边嗅了嗅,说:“满儿,你身上都是药香,你是文姜还是郑旦?”
满儿觉得自己病中面容憔悴,向后躲了躲,说:“太子,奴婢是满儿。不是文姜,更不是郑旦。”
太子放声大笑,这一笑让满儿心尖发颤,他说:“我的满儿自然不是旁人,满儿就是满儿。”
那一夜鹅黄的帐中没有浪荡公子,有的只是满儿的一颗真心,和义无反顾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