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钱袋子往他怀里一扔，生气地说：“给人的东西还能原封不动的拿回去不成？你接了，是留是扔全凭你高兴！”

莫离说完就要走，小福子上前跟着莫离，说：“那好，我收就是了，姑姑别生气。”

莫离停下脚步，转头跟小福子：“这才对，你成日往宫里送冰，接触这些凉东西，拿这钱给自己添副护膝吧，身边没个亲人，你照顾好自己。”

小福子听话眼眶都要红了，给莫离作揖说：“还没人这么关心过我，小福子在这谢过姑姑了。”

莫离扶起他说：“我给你的也不多，要不是有家人要照顾，就再多给你点了，不过我听说你也帮宫里好多姑姑们送东西出去，别人肯定比给的多。”

小福子回道：“姑姑对小的是最大方的，小的都记在心里呢。”

莫离把话引入正题，问道：“听闻敦贵妃宫里的掌事姑姑妙松也是你帮着带东西的，她家里富裕，没多赏你点么？”

小福子一般不对外人说起别的雇主，只是他对莫离心里感激，知道莫离不是坏人，也不避讳，说：“妙松姑姑有两三年不让我送东西了。”

莫离问：“哦？她家里已经不靠她的俸禄过生活了么？”

小福子回说：“妙松姑姑家境普通，两三年前姑姑生了场病，在宫外呆了将近一年，回来以后就不用我再送钱回去了。”

按照两个小太监的话，这事应该就八九不离十了，在外那一年应该就是生孩子去了。当初自己出宫，太医两句话就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呆了将近一个月，妙松应该也是用了差不多的借口。

莫离问道：“妙松姑姑家在哪个镇？离我家近不近？要是有机会，我让阿娘去走动走动，妙松跟我境遇差不多，两家多来往，我俩在宫里也能做个伴。”

小福子没多想，回说：“不远不远，就在启仁镇，跟姑姑家紧挨着呢。”

莫离心里有了数，又跟小福子寒暄了几句就走了，她没回东宫，而是先去了太医院。

暗持不在，莫离觉得太医院空落落的，赵疆在忙，莫离等了一会。赵疆要出门才看见莫离，他说：“姑娘来了怎么不进去，在这干等着。”

莫离说：“屋里人多，我一个宫女来找您不太好。”

赵疆问：“是不是暗持的事有什么进展了？”

莫离把自己了解到的跟赵疆说，最后道：“想找证据为暗持雪冤不太容易，眼下只能先救他出来，以后再从长计议。奴婢想求赵太医去查查妙松的家里，如果她真的生了一个孩子，咱们是威逼还是利诱，就都有了主动权了。”

赵疆说：“暗持是我的徒弟，这些事情本应该老夫去查，可太医院实在脱不开身，让你费心了。老夫今晚就出宫，最迟两天之内有结果，你两天以后再来。”

莫离想催一催，可是又不太好开口，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赵太医说两天有结果，可第二天莫离就等不及了，她又去了太医院。

赵疆一看到她就赶紧从屋里出来，小声对莫离说：“老夫确实差到妙松家里有个两岁男孩，那孩子天生患疾，我给他诊了脉，答应今天去送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