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这点小事一般不会特意传个战报回来,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直接军法处置就好了。
“那人是谁?”白意欢问。
“叫白成天。”
白成天?那不是李惟的人么?自己很早以前就提醒过白意欢了,她也早早的休了书通知了白祁。
路上车马再慢,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才收到书信。
白意欢看了一眼莫离,莫离也正好在看白意欢。
白意欢故作不知情,问:“儿臣怎么没听说过这白成天?”
皇后今日心情不错,所以对白意欢也没有那么不耐烦,解释说:“据他自己说是你们家一个远亲,为着同姓你父亲给了他上战场的机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也就负责些烧火做饭的杂事,你自然不知道。”
白意欢又问:“那为何一个小人物还有特意送封战报回来?直接军法处置了不就行了?”
皇后娘娘掩口笑了笑说:“他确实是个小人物,可人家背后的人物就大了!”
不用皇后再说下去,莫离已经知道个大概了,白意欢也隐隐明白了什么。
皇后娘娘又对白意欢说:“你父亲的伤,也是败他所赐,要不是太子发现的及时,真是要被这一颗老鼠屎坏了南边大局。”
送书信的时候白祁还没有受伤,所以白意欢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想皇后说的那么简单,问道:“皇额娘,这白成天背后的靠山是谁?”
皇后慈眉善目地看着白意欢说:“你等消息吧,谁被处罚自然就是谁。到时候你们白家可别轻饶了那个始作俑者啊!”
白意欢点点头。皇上那边来传旨要皇后过去,她先去内室换衣服,外室只剩下白意欢和她带来的人。
“莫离,你觉得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白意欢心里有点想法,可还是想问问莫离。
莫离回说:“奴婢觉得,应该是有人想借此机会铲除异己吧。可白将军的伤应该跟白成天没有关系。”
白意欢点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信都送去这么久了,父亲不可能没看到。”
莫离知道这是皇后使的手段,她利用太子上了战场的时机,以边疆大事来质李惟于死地,果然是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厉害人物。
皇后换好衣服出来,白意欢陪着她一块去了养心殿。
莫离和玲珑不能进去,探喜也在门口站着,愁云满脸。
大殿的门没关严,她们三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探听里面的动力。
起初声音不大,她们听不真切,后来突然一个茶杯摔碎的响声,伴随着皇上的怒骂:“裕亲王,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李惟的声音也高了几度,解释着:“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做过,儿臣也不认识什么白成天。我是上过战场的人,不可能在这种大事上来满足一己私欲。您要相信儿臣啊父皇!”
接下来就是皇贵妃哭哭啼啼的声音,说了什么还是听不到。
皇上又质问:“那这封信你怎么解释?难不成是白将军为了诬陷你,故意让自己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