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擦干眼泪，说：“我怎么看重要么？现在都说皇上坐实了他的罪名，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莫离说：“不瞒你说，我有心救他。这次来白府不光是为了照顾夫人，也是趁机出宫来找机会的。我已经把他弟弟安顿好了，接下来我想知道当时裕亲王帮才成天的时候，身边还有谁。”

一听能救白成天，灵儿顿时来了精神，她对莫离说：“我知道，成天跟我说了，当时是府里的几个小厮，一个叫安平，一个叫子民，还有一个叫外号叫小跛子的。”

莫离问：“他们都在府上么？我想私下见见他们。”

灵儿说：“都在，可他们不太好往后院来。”

莫离说：“没关系，我可以出去。灵儿，我是这么打算的，能不能让他们改口，说当时裕亲王并没有帮白成天开脱？”

灵儿思来想去半天，说：“这个不好办，他们仨都是府里的家生仆，一来没什么把柄，二来也没什么爱好。”

莫离心里一凉，又问：“那你知道当时的情形么？”

灵儿回忆一下，说：“成天那日奉命擦洗马车，不小心把水洒到了子民身上，他们就对成天拳打脚踢，正好被路过的裕亲王王看见，他就训斥了子民他们几个，然后就没什么了，裕亲王也没久留，就走了。”

莫离坐下，把这两天知道的事都想了个遍，既然当时事情这么简单，又没有人知道李惟到底有没有收买白成天，光靠那两两句解围的话，不足以让人深信他就是李惟的人，看来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受裕亲王所托，谁都没有办法。

这件事莫离总觉得错在自己，如果不是她要博取白意欢的信任，他也不会暴露。莫离一定要帮他，不仅因为皇贵妃。

见莫离没什么再问的了，灵儿就要伺候她梳洗，莫离叫住她，说：“灵儿，要不然你跟我进宫吧，在府里也不好过。”

灵儿受宠若惊，可却说：“谢姑姑抬爱，我还是留在府里吧，万一成天能回来呢？”

其实莫离就是头脑一热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宫里她连满儿都保不住，以后要是灵儿也出了什么事，自己岂不是又成了罪人？

“也罢，宫里也不见得比这好多少。”灵儿笑笑，转身出去打水了。

白夫人的病用了药，好得差不多了，她知道莫离是东宫的掌事，怕她在自己身边久了，白意欢身边缺人，这日吃过午饭，她叫来莫离说：“莫离啊，我这身子也差不多了，你回去吧！这么久辛苦你了。”

莫离低身行礼，说：“夫人严重了，奴婢在宫里伺候太子妃，出来了伺候您也是应该的。既然夫人身体见好，奴婢就不久留了，今日掌灯时分回宫复命。”

白夫人笑笑，说：“在宫里你还要多帮衬着意欢，那孩子容易冲动，做事不计后果。以后要是再和太子闹不愉快，你就说奉我的命，训斥她两声，她不敢怪你。”

莫离道：“夫人说笑了，莫离是太子妃的奴婢，怎么敢训斥太子妃。不过夫人放心，以后我会时时劝慰太子妃的。”

白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莫离又开口说：“夫人，奴婢有一事想求夫人。”

“什么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