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用她说莫离也明白，皇后是个十分谨慎且聪慧的人，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不会轻举妄动，她还没动手，就证明事情还是有欠缺，她们就还有机会。

“莫离啊，你跟本宫的时间也不短了，本宫清楚你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不像我，从前我就是仰仗皇后的，现在要是没有你，纵使我有千般的想法，也没有付诸行动的胆量。可既然你帮了，就要帮到底，惟儿不能再出什么差子了。”

莫离看着情真意切的皇贵妃，回说：“娘娘您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皇后没动手，我们就还有时间。王爷的这些肱骨之臣中，有没有值得信任，并且层和皇后或者太子有关系的？”

在莫离的提醒下，皇贵妃很自然的想到了现任内阁中书的卢季，“人选倒是有，可皇后并没有把他列入检举惟儿的名列之中啊。”

“选他，我们有选他的对策。没选他，我们自然就有没选他的法子。皇后娘娘所谓的收集证据，不过是搜集到一些书信往来？或者有认证证明王爷与他们交往过密。您也说了，最后一切都要看皇上怎么认为。所以我们就要把劲儿用在皇上身上。”

皇贵妃不知道莫离有什么想法，莫离说：“让卢季提前去皇上那说明他女儿的事吧。”

皇贵妃说：“以前说过了。”

莫离回：“据我所知，以前他只说太子对他女儿始乱终弃之类的吧？这次要把实情说明白，不仅说自己家的，还要把这几年太子在外的那些风流韵事都说了，添油加醋也无所谓。先让皇上动怒，然后再跟皇上说，是裕亲王安抚了他们的心，让他还有继续报效朝廷的想法。说得越动情越好，这点卢季应该知道怎么做。”

皇贵妃还是有所顾及，说：“皇上对太子这种事从来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惟儿这么大的事，我们只找人旧事重提，有用么？”

“只看这件事，当然没用。我们不过是先给皇上心里种颗种子，让他觉得裕亲王收拢的这些人心，都是他在为太子擦屁股。一来显示太子无能，衬托咱们王爷贤良，二来让皇后收集的所谓的证据，再也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让皇上觉得皇后居心叵测。”

皇贵妃总算明白了，可是对于李惟的事情，她更想做到完美，“莫离，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我总觉得你说的这个办法太简单了。”

莫离笑笑，说：“娘娘，越是对付复杂的事情，就越是要些简单的法子。复杂办法我也有。我们可以逐一去找皇后找过的那些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地挨个击破，软的不行来硬的。可是皇后要是找了二十个人，这些事要王爷做到什么时候去？我们只能从那些人、皇后和皇上这三个地方入手，奴婢觉得皇上这是最容易也是最快的。”

“你说的对，这件事只能从这几个方面入手，怪不得我一直没有办法，我连最基本的本质的都没看清楚。好吧，莫离，那就按你说的办。可我这心真是没底啊。你再给本宫说说，如果这件事我们失败了，最坏的打算会怎么样？”

莫离想了想，她怕说得太重吓到皇贵妃，又怕说的太轻让她觉得自己故意安慰，于是折中对她说：“娘娘把心房子肚子里吧，王爷毕竟是皇上的亲生骨肉，您的母家在前朝也有一定的势力，您又位高权重，皇上不会不考虑这些的。况且王爷又没去逼宫，也没有杀父弑主的心，皇上不会把王爷逼到绝境的。”

莫离的话显然奏效了，皇贵妃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可是一说到亲生骨肉，莫离就想到了李恒。

皇上有两个兄弟，一个是同父同母的固政王李安仁，另一个是太妃所出的守疆王李荀璋，按照皇上那天的话，李恒应该是固政王的儿子，固政王当年被乱箭射死，王妃也被赐了毒酒，

固政王是太后最喜欢的儿子，要不是因为还有一个儿子在世的负担，她怕是挺不过那场风波。